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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第1页）

&ldo;你介意吗?&rdo;我问她。

&ldo;不介意，我只是很遗憾她们得做这种事……&rdo;

我没有听她说的话，我太专注于那位妓女的故事。她现在正在说：&ldo;我们干干了半小时，当着男士面前轻舔丝绒起来。苏西带了一对荡妇，而且‐‐&rdo;

我看着弗洛伦斯，不禁皱眉，&ldo;她们是法国人吗，还是怎样?我听不懂她们说的事。&rdo;我真的听不懂，因为我以前在街上的日子里，从没听过这样的词句。我说：&ldo;轻舔丝绒：那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会在剧院里做的事……&rdo;

弗洛伦斯脸红了，&ldo;你不妨试试，不过我想主持人一定会把你给撵出去……&rdo;当我还在皱眉的时候，她张开嘴，向我露出舌尖，然后非常迅速地瞥向我的膝上。我从不知道她做过这种事，对此大为吃惊，还非常激动。那就像是双唇已经沾向我，我感到内裤变湿，双颊转成深红色，还得别开她温暖的目光，好隐藏我的慌乱。

我看着吧台的史温德斯太太，又看着挂在她上方一长排的发亮白镴杯，再看着撞球台附近的那群人影。过了一会儿之后，我稍微努力地观察他们。我对弗洛伦斯说：&ldo;我以为你说这里全是阳刚女?那边有粗汉。&rdo;

&ldo;粗汉?你确定吗?&rdo;她转向我指的地方，和我一同注视打撞球的人。他们极为粗暴，有一半的人穿长裤和背心，头上顶着犯人般的短发。不过当弗洛伦斯观察他们时，她笑了，&ldo;粗汉?那些不是粗汉!南茜，你怎会那么想?&rdo;

我眨眨眼再看一次。我开始发觉……他们不是男人，而是女孩;她们是女孩‐‐和我一样……

我咽了口口水，&ldo;那些女孩，她们过着男人的生活吗?&rdo;

弗洛伦斯耸耸肩，没注意到我变得口齿不清，&ldo;我相信有些是。大部分都照自己的意愿打扮自己，过着容易受到他人注意的生活。&rdo;她与我眼神交会，&ldo;你知道，我有一个想法，你一定做过这样的事……&rdo;

&ldo;假如我说我认为自己是唯一没这么做过的人，你会认为我很蠢吗?&rdo;我问。

弗洛伦斯的眼神变得温柔，温和地说：&ldo;你真古怪!你从来没舔过丝绒‐‐&rdo;

&ldo;我没说自己没做过，你知道，我只是不那么称呼而已。&rdo;

&ldo;那么，你必定用了独特的词句。你似乎从未见过穿长裤的阳刚女。真的，南茜，有时候‐‐有时候我觉得你像是一生下来就长那么大了‐‐就像在贝壳里的维纳斯画像一样……&rdo;

她将一根手指放在杯子旁，抹起一滴加了糖的兰姆酒，将手指放到唇边。我觉得自己亦发口齿不清，而我的心突然奇怪地倾向一边。我用鼻子吸了口气，再度注视撞球台旁那些穿长裤的阳刚女。

过了一会儿，我说：&ldo;早知道，还是该穿厚棉布长裤来的……&rdo;

弗洛伦斯笑了。

我们又坐着喝兰姆酒一会儿，有更多女子抵达，室内更热更吵，而且弥漫烟味。我到吧台将杯子注满酒，当我拿着酒杯回到位子时，我发现了安妮、露丝、诺拉，以及另一位女孩，是一位漂亮的金发女孩，她们介绍她是雷蒙小姐。&ldo;雷蒙小姐在一家印刷店工作。&rdo;安妮说，我得假装很惊讶听到这件事。过了约半小时后，她离开去上厕所时，安妮要我们换位子，好让她能坐在她旁边。

她大喊：&ldo;快!快!她马上就回来了!南茜，坐过去!&rdo;我坐在弗洛伦斯和墙壁之间，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让其他女子谈天，享受她李子色的大腿抵着我修长大腿带来的触压。每当她转向我，我感到她的气息呼在我的脸颊上，又热又甜，还带着兰姆酒的气味。

傍晚过去了，我开始觉得从没度过比这更快乐的夜晚。我看着露丝和诺拉，她们靠在一起哈哈大笑。我注视着安妮，她将手放在雷蒙小姐的肩上，望着她的脸。我看着弗洛伦斯，她微笑着说：&ldo;还好吗，维纳斯?&rdo;头发从发夹松脱，在领口处散落卷曲的发丝。

诺拉开始说一个热心的故事‐‐&ldo;今天这位女孩走进我的事务所，听听这个……&rdo;而我打起哈欠，转移视线，往那些打撞球的人看去，非常惊讶地发现那些女人全都转过来盯着我。她们好像在为我争辩‐‐一个点头，另一个摇头，还有一个斜眼看我，甚至刻意将球杆重重摔在地上。我有点不太舒服，或许‐‐谁知道?‐‐我触犯了某些阳刚女的礼节，顶着短发却穿着裙子到这里来。我別开目光，当我再观看时，其中一位女子离开旁边的人，有所意图地朝向我们的座位而来。她是个高大的女子，衣袖卷到手肘的位置，手臂上有个粗糙的刺青，颜色很青，污浊得厉害，也可能是片瘀伤。她来到我们的隔间，有刺青的手臂放在墙上，倾身和我四目相接。

她相当大声地说：&ldo;抱歉，甜心，我的伙伴珍妮认为你是那位叫南儿?金恩的女孩，曾和凯蒂?巴特勒一起在音乐厅表演的那个。我赌了一先令说你不是她。你可以解决一下吗?&rdo;

我迅速环顾桌子。弗洛伦斯和安妮都有点惊讶地抬头看。诺拉中断她的故事，微笑说：&ldo;我该好好利用这个的，南茜。可能有免费的酒喝了。&rdo;雷蒙小姐笑了。没人相信我可能真的是南儿?金恩，我已经过了五年逃避那段过去的生活，当然会否认我曾经是她，那个从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