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儿了,啊?青儿,没事儿了,都过去了。&rdo;
好好的气氛,全被他给破坏了。
程悍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他搡开辛福有,握着关青的肩膀看着他问:
&ldo;还好吧?&rdo;
关青瞥了他一眼,有点儿羞赧,又见辛福有弯下腰由下至上的盯着他看,那一张脸上坑坑洼洼的痘印,眼睛滴溜圆,万分滑稽。
本不想笑,却没克制住,先是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嘴角,就见辛福有的眼睛陡然间瞪得更圆了,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连忙把头埋的更低,肩膀抖了抖,憋着气儿笑出声来。
程悍也跟着笑了,辛福有纳闷儿地摸摸后脑勺,那呆呆蠢蠢的样子,逗得二人彻底笑开怀,于是辛福有也嘿嘿笑了。
友情啊,就是这么莫名奇妙,一瞬间的事儿。
&ldo;所以从那时候起,你就对我有了那份儿心。&rdo;程悍做了结语。
&ldo;还没,&rdo;关青不客气地反驳。
程悍翻了个白眼,&ldo;我都间接性的挽救了你光辉璀璨的未来,又直接建立了你人生中第一段友谊,你竟然还没喜欢上我,哎呀你这个人啊,真是冷血。&rdo;
关青弯了弯眼睛,认真地看着他,说:&ldo;程悍,有时我觉得你是性格最好的人,有时又特别气你。我跟你讲的这些,都不是玩笑,你让我说,我就说了。你别觉得我傻,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区别。你听完这些,能给我一个认真的答案么?&rdo;
程悍就的确严肃了,他神色讳莫地盯着他。这人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压力,吃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ldo;今天先到这儿吧,明天咱们都得忙,收拾收拾睡吧。&rdo;说着他起身进了卧室。
关青虽然失望,但也怕逼的太紧。洗完躺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竟辗转反侧到了程悍房门口。
他推门而入,又颇为忐忑地躺到了程悍身侧。鼻子小狗似的嗅着,想起那时程悍给他擦脸的背心上,也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半是洗衣粉半是医院的消毒水,还有汗味儿。
想来也知道那味道不会太好闻,可竟奇异地冲散了他鼻腔里的腥气,整个人也干燥了。
他又往程悍身边凑近了些,就快挨上时,猛听得程悍背着他说:
&ldo;差不多得了,靠这么近太热。&rdo;
关青就不敢动了,提心吊胆等了会儿,见程悍没再动,也就渐渐睡去。
程悍下午醒来直接去了酒吧,这会儿酒吧除了零星两个服务员还没人,他抽出一张枪花的唱片开起音响,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点上根烟。
本来这日子,是很惬意的。听听音乐洗洗五脏六腑,但这会儿音乐比往日惆怅了,体内空空,竟也开始感怀了。
音响里的吉他lo意味深长,枪花那哥们儿的嗓音嘶哑如同泣诉。
人生中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听一首经典的摇滚,就都他妈成了过眼云烟。
因为摇滚的特质除了抵抗和愤慨,最主要的就是那股爱他妈谁谁diǎo爆了的拽劲儿!
&ldo;如果听完一首摇滚你还惆怅,那只有一个解释,&rdo;有次邵彻这么说到:&ldo;就是这首摇滚还不够diǎo。&rdo;
&ldo;那如果是我本身就没有那股diǎo劲儿,所以听了也没用呢?&rdo;
&ldo;那除非你没有diǎo。姑娘没有diǎo还diǎo的很呢!你一个男人有diǎo却不diǎo,你是人妖吧?&rdo;
程悍想到这儿无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