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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莫坤青果断否认。“那你是想吵架？”“我以为我们已经开始了。”莫坤青转过来看她。“莫坤青，你要是觉得不开心，随时分手。”“分手？你怎么不提分手？要每次我来提。”那不显得是他在无理取闹。“这有什么难？我来提就我来提，我们……”她话没说完，他又打断她说话，“我不分。”她确信莫坤青的脑子已经被风吹坏了，“你现在非常幼稚。”“那我至少不冲动。”他还振振有词。“你的意思是我冲动？”“我没有这个意思。”“又是这句话。”她不喜欢，“要不干脆一点，我告诉你为什么不想结婚，因为结婚后分开是需要两个人同意的，而分手是不需要另一个同意的。”她现在就要分手。“赵令嘉！”他提高音量，看上去要放狠话，停顿了一会，“我们不要吵了。”“如果你觉得不开心，那也不用勉强自己，我也不想勉强自己。”“你现在在勉强自己吗？”“是，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成功激怒我，让我的心情变得跟你一样糟。”她明天还要面对郑女士热情的催婚，一想到，她只觉得更加烦躁。“对不起。”他干脆道歉。幸好他没有再说他没有那个意思，要不然真的没法聊下去。既然他愿意先退让，她自然也熄火，“好，我关灯，睡觉。”她伸手关灯，躺下，两人各朝一方，她闭上眼睛，郑女士给她带来的压迫感和与莫坤青的争吵都让她很累。也许是喝下的感冒冲剂起了作用，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烦躁得睡不着，但没有一会就睡过去了。莫坤青越躺越生气，他总觉得今天的话没有说清楚，难道他做得不好吗？如果不好，她应该说出来，而不是拒绝。她找不到必须进入婚姻的理由，但她拒绝的话里没有说不喜欢他不是吗？他开口，“赵令嘉，我们再谈一下好吗？”他做好了彻夜长谈的准备，也告诉自己不要再有情绪的波动，无论她说什么话都不要再生气。可是他话落了好一会，却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又喊了一声，“赵令嘉。”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翻身转过来，藉着窗外路灯的光看着她闭着眼睛，已经睡得安稳。“……”到底是有多不放在心上。赵令嘉睡得早，醒得也早，她睁开眼天还没有亮，她拿出手机准备看一下时间。郑女士的信息就跳了出来，是昨晚给她发了，有文字有语音，但主要表达了今天想跟莫坤青的家人见面，如果她不说的话，自己会去跟莫坤青提，两人最好年底之前结婚。她看了一下手机左上角的时间，还不到六点，她起身出去洗漱，没有惊动身边的人，她抵挡不住这两个最亲近的人对自己索求的答案。她想出去避避，又想起自己不是已经出来避了吗？一避再避，她都没有退路了。上次都行李箱还没打开，倒是方便了她，她叫了车，提着行李箱下楼。她叫了车，目的地不是机场，是上次跟莫坤青去过的小山岛。莫坤青醒来已经九点，旁边已经没有人，他以为人在楼下，正打算起床，看到衣柜旁边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差些什么，但想不起来，他拿起手机回了几条信息，他妈告诉他中午不用做饭，她炖了一锅排骨玉米汤，不小心煮多了，他知道他妈是想藉机过来，故意说一不小心，想显得不刻意，结果反而更刻意，他犹豫着没有给答覆，要是?s?中午遇到赵令嘉的妈妈，他怕这两人一碰面，能把民政局给搬来，让他和赵令嘉当场结婚，他想问下赵令嘉的意见，但这种问题好像不用问，一问她一定会说，她们两个都来，那不如她走。他正在换衣服，想到这里不禁顿住，又看了一眼衣柜，他终于想起来差了什么了，差了一个行李箱。赵令嘉这人又跑了。她可真能跑。他咬牙切齿，把衣服套好，下楼还不死心地喊了几声赵令嘉，自然没有人应，他还不死心希望她也许只是出去跑步或者买早餐。但这两件事听起来也不像她会做的事。他给赵令嘉打电话，她很快接了起来问他什么事。莫坤青很服气，每次都能先发制人，理直气壮地反问回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在哪里？”赵令嘉到了酒店放好行李，出来走走，没有像上次去海边，小岛的地势高低不平，她往高处走，虽然路已经铺了水泥，但旁边都是葱葱郁郁的树木，叶子绿得浓郁，蓄着一种蓬勃的朝气，有着难以言表的生命力。她一抬头看到对面的山不禁停住脚步。那些墨绿的丛林中间竟然有一尊神像，只看到头部，高大茂盛的丛林仿佛是她神秘的面纱，半遮挡着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