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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婚礼(第1页)

p>  无忧和孙平的婚礼盛大而隆重。政商名流都齐聚一堂。

偌大的西式酒店都以白色为基调,显得唯美浪漫,长长的红地毯全是法国进口踩上去松软舒适一直绵延到肉眼看不见的尽头,服务生穿着纯白的工作制服,微笑着穿梭在宾客中间,觥铸交错,衣香鬓影,笑语喧哗。无一不彰显着欢庆喜悦的气氛。大厅中央一张巨幅的海报铺满整面墙壁,显示着今天幸福的的男女主角。

钟白端着高脚杯看着海报,显得有些失神儿,来到身边跟自己打招呼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微微一阵秋风袭过,巨大的海报如平静的湖面掀起的一层涟漪,一圈圈的漾开来了,无忧的微笑的面目在海报中变的扭曲起来,显得痛苦和不堪。钟白赶紧放下手中的酒杯随手招呼侍者“来几个人,跟我把海报固定好”。当再次抚摸到海报上的无忧,钟白的手开始颤抖,久久的不敢落上去,一股热浪涌向眼眶。几日之间全变了,那个和自己许下山盟海誓,私定终身的人儿已经离去了,他的心也跟着去了,现在的身体只是一副皮囊,如行尸走肉。

他轻轻的落在她的脸庞上“无忧,我等你重新爱上我”

固定好之后随着侍者的离去,钟白不好在多停留在海报前,毕竟自己和无忧的事情上过报纸,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忘情破坏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婚礼。钟白独自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定。

“听说了没有,这个女人是他之前的女友,现在都被别人抢走了,还有脸在这参加前女友和别人的婚礼”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指着无忧的海报又悄悄的指了指身后的钟白,声音不大确实听到。

“这个女人就是破鞋,谁有钱就跟谁,也不知道这些臭男人都喜欢她什么,听说今天退居上海多年的五爷都出面参加呢,还说是自己的义女,现在就是干爹和义女的关系最不好界定”

钟白强忍着一杯一杯倒着酒大口大口的喝着,尽量不去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摆在平时他听见肯定是毫不留情的上去就是一拳。只是今天这种场合他必须镇静,再说一动粗更是认证了这些流言蜚语的真实性。

噼里啪啦鞭炮齐鸣,好不热闹,人们都涌出了大厅去看看新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引到上海的几个大腕都神魂颠倒的。

钟白答应多无忧今天要尽一会哥哥的职责由自己把她领到孙平的手中。钟白也尾随其后跟了出去。无忧刚一只脚迈下了车,一片人都开始嘘唏。

娇艳的脸庞,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在嵌满珍珠的白纱的映衬下显得晶莹璀璨,夺人心魄,玲珑有致的身材把一袭逶迤的婚纱衬托的栩栩如生,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女,纯洁,飘逸,轻灵。

在场的每个人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世间有如此美女,她是圣洁的美丽的,之间关于她的一切流言蜚语似乎与这个洁白无瑕的人儿再也不相干,人们在此时坚信谣言就是谣言,都会不攻自破的。即使这时候在无忧身上再出现几个绯闻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的美让男人羡慕但不会让女人嫉妒。

无忧的婚礼是齐飞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任凭在场的每一个,大概除了孙平就是齐飞最高兴,最开心,最幸福的,这场看似与她毫不相干的婚礼她却洋溢着与她毫不相干的笑容,但是看到这样美的无忧,齐飞的醋意大发“舞女就是舞女,结婚也穿的这么露骨,生怕哪个男人不知道她的身材。”齐霜回头瞪了齐飞一眼,齐飞明显的感觉到齐霜对自己的信任好像不似从前,或许她知道了什么?齐飞心虚的低下了头,再也没有发表对无忧的言论,不过心里的小鹿依旧在欢快的跳着,汉飞,你敢跟我争,不自量力,从小你就不行,更别说现在。你等着瞧吧,我要一步一步把你逼走,让你痛不欲生。

孙平已经站在礼堂望眼欲穿了,等啊等,盼啊盼,终于迎来了这一天,他激动的有些紧张,双手不停的揉搓,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无忧我已经错过了你一次,差点错过了一生,今天我会好好抓紧你的手再也不放你走了。

礼堂的另一头无忧已经站定,身边分别是五爷和钟白,大堂的人都在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话说三个女人一堂戏,这三个男人更是一处精彩的戏。

五爷握在无忧的手用了用力,朝着无忧笑笑,示意她放心。无忧也微笑着对五爷点点头。五爷摇着轮椅走到钟白前,把无忧的手放在钟白的胳膊上“你是她哥哥,就是我的半个儿子,替我把女儿无忧安全的送到那头”

大堂内又是一片嘘唏,此时的嘘唏似乎有点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多少有些感动,多少有些疑惑,伟大的爱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潇洒的放手。

钟白稍有踟蹰,看到无忧洋溢着幸福的脸庞,眼睛熠熠生辉的望着礼堂的那头,只是她的眼中再也没有自己的一丝影子。难道在她的生命中自己就只是蓝天上的一抹乌云,风轻轻一吹就走了不留下一丝痕迹,剩下天高气爽,阳光明艳再也与自己无关。

钟白勉强的扯动了嘴角,笑着把无忧的手臂挽在自己的胳膊上,胳膊白色的蕾丝手套,钟白依然感觉到她的手指冰凉,他的心在抽搐,绞痛的疼,无忧这不是你要的幸福吗?我已经全部给你了,你千万要幸福。钟白另一只手轻轻按在无忧的手臂,“走吧,孙平用整个生命在等你”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无忧挽着钟白的胳膊面带着微笑走向了人生中的红毯,一段的路程走的极为缓慢,极为沉在,每走一步,钟白都感觉自己的生命都开始了倒计时,正在缓缓的流逝,他的胳膊微微发抖,似乎担负不起无忧这支细小的手臂,无忧感觉到了钟白的异样,她的心并不如她的表面那面坚强,正如一团乱麻在受着车裂之刑。走到这一步了,自己不能再给钟白任何心软的机会,正如濒临分娩的孕妇经历着最后的痛楚,这阵痛苦过后将会是一个新生儿的时代,钟白的新生,自己的新生,孙平的新生,更甚者是五爷的新生。

终于,走完了这算旅程,钟白把无忧的手臂缓缓的交给了孙平,脸上尽量的做出了一个高兴的表情,孙平激动的接过无忧的手,感激的看了看钟白“谢谢你”钟白笑了笑眼睛的余光斜睨着无忧,无忧正一脸幸福的望着孙平,眼睛脉脉含情,似乎是她的整个世界,他逃似的离开了这对新人,找了个角落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

婚礼在进行着,钟白耳朵嗡嗡的作响,如围绕着一群讨厌的小蜜蜂,挥不去赶不走,他想努力的让自己竖起耳朵像个正常人一样倾听婚礼的乐章,献上最美的掌声和祝福,可是他却做不到,身边时不时有人拿着酒杯过来寒暄,钟白只觉得这些人眼熟,却都记不起名字,他在拼命的思索着这些人的名字,尽量不让自己失礼,可是张冠李戴的还是惹的人家面罩寒霜。甚至他们和自己说了些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模糊的搜索出几个词语,“宣传策划”“广告份额”“市场”难道他们是借婚礼和自己来谈生意的吗?不,不要,这是一场圣洁的婚礼,绝不允许世俗的羁绊。

王朝忙完了手边的事情,赶紧跑到了钟白身边,递上了一杯凉白开“额滴神呢,你这是干嘛啊”王朝看着一堆烂七八糟的酒瓶并不惊讶“借酒消愁也没有你这么个消法的啊,你这是要命啊,来,赶紧喝点水,咱回家好不好”王朝喂了钟白喝了几口水,就扶着钟白往外走,钟白使劲一推,一个趔趄,倒是把自己摔了出去,顺带着桌椅,酒瓶,果盘,哗啦啦的跟着乒乒乓乓的洒翻一地。在这满是笑语的婚礼上,很难容下任何异样的声音,众人纷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扭头朝钟白方向看来,王朝不好意思的朝大家挥挥手“继续,继续”

无忧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有那么几秒中,随后就被融化了,孙平知道三个人的痛苦,钟白的大度,无忧的痴情,而自己到底算什么呢?算不算横刀夺爱?孙平悄悄的趴在无忧脸庞耳语“我安排王朝照顾他,放心吧”说完孙平起身朝着无忧笑了笑,无忧也是感激的一笑,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能看穿自己的一切心事,哪怕他假装糊涂一次,给自己一次试着爱他的机会,只是他连这种机会都不给自己。

在外人看来孙平的举动无非就是小两口之间的亲密动作,但是对孙平来说是在伤口撒盐,他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在她的面前提及她的最爱,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安抚她情绪的方法,鱼和熊掌怎么都可煎的呢,他已经得到了她的人,就不能再要求她的心,何况无忧说过会试着爱上自己。

一天的婚礼终于结束了,无忧和钟白坐在诺大的卧室里显得都很局促,自从知道两人是夫妻之后,竟没有了平日里的随意和熟捻。一袭火红的金丝滚边的立领旗袍已经不在适应这个季节的温度,无忧抚摸了一下手臂,往床边缩了缩。孙平觉察到无忧的动作,替无忧铺好了被褥后“赶紧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说着抱起自己的枕头就往外走。无忧心有不甘的砰砰的跳着,想着第一次新婚夜他抛弃自己的场面就脚底发凉。生硬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孙平似乎看穿了无忧的心意,歉然的说道“放心吧,我就睡客厅,有事情你喊我”

“你个混蛋孙平,你娶了我为什么要冷落我,你难道还想羞辱我一次吗?我受够你了,你要滚就赶紧滚吧,我才不会祈求你,我不稀罕”无忧拿着床头柜上水晶花瓶重重的朝孙平砸去,一连多日的怨气,怒气,加上两年前的账,无忧统统发泄到了孙平身上,能砸的,能摔的在用了,无忧还是没消气,随手找着能摔打的东西,这时孙平走到无忧跟前,又递过来几个水晶花瓶,无忧突然停止了疯狂的动作,满脸泪水的看着孙平水中的东西,接过来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乒乒乓乓的摔打。

许久后,无忧徒然的趴在床上大哭起来“孙平,我不是有意要这样的,对不起。”

孙平坐到无忧身边,把她拉起来拥进怀里,替她理去额前的乱发“我不怪,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无忧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们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像以前一样,有说有笑不是很好吗?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的,如果你想他念他,我可以把他找来,你们都为了最爱超然的大度,选择退让,我也可以的,我不想做个小气鬼。”

“孙平,谢谢你肯收留我,为了你的这番话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好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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