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嘟嘟···”自从山里回来后,钟白的铃声变得单调而枯燥。洗澡洗了个七七八八,身上的香波还没有完全冲去,听到电话声,钟白顺手抽了一条浴巾裹着身子冲出了客厅。
电话显示是齐飞,钟白非常失落,把手机狠狠的摔在了沙发上。任由那烦闷的声音响个不停。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难道我对你而言就只是个过客吗?汉飞我等不起了,这种日子太煎熬了。
“嘟···”电话无休无止,没有罢休的意思。
“齐飞”声音异常平静,如一潭碧波,没有一丝涟漪。
“钟白,我都打了三次了”声音带来一丝娇嗔。
“刚在浴室了,有事吗?”
“我想下午约你打高尔夫”齐飞试探的问道小心翼翼。
“我下午还有事,要不你约孙平他们吧”
“很重要的事情吗?”
“是的”
“比跟齐世珠宝的策划还重要?”齐飞穷追不舍。
“是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那好吧,改天在约”齐飞失落的挂断了电话。
钟白放下了电话觉得一刻也不能等了,匆匆抓起了外套就往外走。“少爷,吃饭了”“我有急事不吃了”“少爷,少爷,你忘记了董事长的交代了,只有签下了齐世珠宝你才可以离开。”“你告诉董事长,齐世我会签下,但是今天如果不放我走,我会疯掉,这种鸡飞蛋打的局面我想董事长是不愿意见到的。”小唐怔怔的立在偌大的客厅里想着这半月以来,钟白茶不思饭不想,眼见着都受了一圈,自语“是会疯掉的”却忘记了董事长让自己监督钟白的责任“喂,喂,少爷,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车子风驰电掣的飞了出去,空留一阵尘土飞扬。
车子再次驶进这条熟悉的山路,钟白顿觉豁然开朗,如一只久关笼子的小鸟重回蓝天般幸福快乐。嘴里不自觉的哼着快乐的曲调。还是刚来时的那场雪,已经化了个七零八落,剩些的已经结成了经营的冰面,细心的人家会在自己门前铺了一条炉渣路。
天色刚刚擦黑,村里已经是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璀璨夺目,让人在寒风中尤其感到温暖安心。钟白下了车站在一块高处,心里噗通噗通的跳着,自己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从没有这么紧张过。钟白整理着自己的心情,想着见面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万一是自己单相思又被赶出了怎么办,不管了,龙潭虎穴都要走一遭,何况她是温婉娴静的女孩。
屋里没有亮灯,钟白感觉到不对劲,这个点她应该在做饭啊,难道是阿妹生病了?
“汉飞,在家吗?”声音低沉而温柔。借着手机的微弱光亮,钟白摸进了房内,开灯的一瞬间,他头晕目眩了,红红的大喜子格外的刺眼,如一把利刃,扎进了钟白的心脏。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半个月的时间你都不给我,你就这么着急要摆脱我吗”一条条红红的丝绸被风鼓的到处张扬,肆意的抚摸着钟白的头发和脸庞,如一条条嗜血的毒蛇,吞吐着细小的舌芯,等待着猎物。钟白愤怒了,他厌恶这种刺目的红。撕扯掉了所有与红字有关的东西。一通发泄之后,钟白的怒气稍稍平复,眉尖眼底更多的是痛心和怜惜。
钟白回想着与汉飞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不自觉的走进了她的房间,他轻轻触摸着桃木梳子,上面还有几丝细发,应该是结婚前她最后一次梳头吧,他小心翼翼的摘下了细发,放在脸庞爱抚着,淡淡的茉莉香气似有似无“还是你的味道,只是物是人非,这种味道不再属于我了”。
书桌上整齐的排列的书籍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钟白随手翻阅着,一张蝇头小楷从书中悄然滑落在:
向你挥舞的各色花帕中
是谁的手突然收回
紧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当人们四散而去,谁
还站在船尾
衣群漫飞,如翻涌不息的云
江涛
高一声
低一声
美丽的梦流下美丽的忧伤
人间天上,代代相传
但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