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竹默默地躲到罗邱淇身后,不自在地理顺假发,看见罗邱淇笑个不停,用食指使劲地戳了戳他的后背。摄影师很快架好了相机,找好角度,指手画脚地命令:“你们搬个凳子,坐在这里就好。”阮氏竹和罗邱淇便各自去搬了一张凳子,并排放在红色幕布前,坐下等待摄影师拍照。数秒后,摄影师对着两人大吼道:“干嘛搬两张凳子?……这又不是拍结婚照!”--------------------从明天开始要当四天的志愿者,早六晚十,实在没办法码字,大概要四天后才能继续更新!!tat游戏机电梯自下往上,到达指定楼层,罗邱淇出来便看见了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罗英韶和eric。eric还在抱着他的游戏机,两手激烈地操控摇杆,罗英韶先是低头静静地看着,见罗邱淇过来,向他招了招手。罗邱淇走到eric面前,抬手揉eric的脑袋,笑着问他:“喺度玩紧咩游戏啊?(在玩什么游戏呢?)”被eric嫌碍事且挡住了光,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开,eric躲到另一张沙发上继续埋头打游戏。罗英韶不满地皱眉,仰头看着罗邱淇说:“这孩子总是这样,我都没收了好几台了,耐不住他和他爸爸沆瀣一气。”“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爱玩很正常,”罗邱淇在她旁边坐下,早晨的阳光从整面的玻璃窗外照进来,大厅明亮得有些晃眼,他告诉罗英韶,“助理家里临时有事,我给她批了半个月的假,正好我早上睡懒觉,忘了你说你今早要带eric来。”谈话间前台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和餐点以及热茶放在了茶几上,弯腰向罗英韶道歉:“真是抱歉,罗女士。”罗英韶客气地说“谢谢”,手搭在膝盖上,没有去接的想法,不过叫了eric的名字,让他放下游戏机过来吃一点。eric的视线丝毫离不开那块长方形的小小的屏幕,沿着长沙发一路蹭过来,喝了口热茶又立刻跑远了。“我其实也不想这么早打扰你的,但后面还有事,”罗英韶问,“你还没吃早饭吧?”“吃过了。”罗邱淇说。他起床后在阮氏竹的房间随便吃了点。零食袋子里有散装的小包装面包和糖果,罗邱淇挑挑拣拣,另外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找到几盒儿童羊奶。儿童羊奶只有半个巴掌大,看得出来价格比那些零食贵出许多,罗邱淇拿了一盒,撕开吸管准备插进去,单人床上凌乱的被褥里冒出来一颗脑袋。阮氏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头发蒙着脸,呼吸不畅的缘故,张开嘴用力喘了两口气,然后拨开头发,眼睛不聚焦地看着罗邱淇。罗邱淇放下羊奶,走到床边,俯身拨顺了阮氏竹压在脖子下面的头发。“你睡吧,我给你放一天假。”阮氏竹闭着眼点头,额前的碎发重新掉了下来,戳着眼睛。他的睡姿是很标准的胎儿型,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手也交叠着放在旁边,看样子完全不想动弹,不过把脸侧开了少许,罗邱淇便再次帮他理顺了。“我出门了。”罗邱淇弯曲食指,上下轻轻地剐蹭阮氏竹的脸颊。过了一会儿,罗邱淇起身将那盒儿童羊奶放回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含了一颗酸橙味的硬糖,静悄悄地离开了双人间。罗邱淇走后,阮氏竹接着睡了半个多钟头,翻身的时候另一侧的枕头掉在地上,他伸手去捡,捡着捡着便清醒了。双人间还是那个双人间,靠门的那张床干净整洁,卧室里光线暗淡,盥洗室的门没关,隐隐地飘出清新的香气,就连从通风口呼呼直下的冷风都没那么难以忍受了。阮氏竹温温吞吞地起床洗漱,刷牙刷得浑身没力气,对着镜子发呆,忽然听到了电话的铃声。他含着一口泡沫去接电话,昏昏欲睡地握住听筒,直到罗邱淇在电话那头开口问他:“醒了吗?”“……”阮氏竹沉默少时,一张嘴薄荷味的泡沫就跟着延展,含混地说,“醒了。”紧接着罗邱淇强势地命令他:“醒了就抓紧时间洗漱一下,到马房这边来。”仿佛半个钟头前对阮氏竹允诺的一天假期不过是阮氏竹做青天白日梦。阮氏竹不情不愿地“噢”了一声,正准备挂掉电话,又听见罗邱淇压低了声音说:“也不用特别着急,早饭记得吃。”事实上阮氏竹并没有什么胃口和心情吃早饭,他洗漱完换好衣服,在零食袋里挑挑拣拣,每一款零食都单独归类摆放,就是找不到他想吃的那颗可以开胃的酸橙味硬糖,最后做出妥协,撕开了荔枝味硬糖的包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