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庄外,屋檐下。
“下来怎么办?”洛羽儿问。
“刚才听了半天,”赵寒道,“你们听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
洛羽儿道,“高昌使者和那两批衙役的下落,徐里正都说得很清楚了。还有什么特别的?”
“照徐里正说,”赵寒道,“当晚,误杀了高昌人的那个捕头,在离开前,还是大好活人一个。
那为什么到了外面,却成了个疯子?”
“我懂我懂……”
姜无惧举手,“他肯定是出去的时候,半道上碰到那高昌厉鬼来报仇,就是咱们在隘口撞见的那个,给吓疯的。
对吧天赐?”
席天赐没出声。
“哎我说天赐,我是饿,又不会吃了你。你说句话呗。”
席天赐满脸通红,“是……可我……”
洛羽儿道,“天赐弟弟他不爱说话,无惧你别勉强他了。赵寒,无惧说的确实有理,你说呢?”
“不可能。”赵寒道。
“为什么?”
“这寻常的人死后,三魂七魄会飘散往生。
可有些人,或是因为生前怨念过重,或是因为死时,所处的方位阴气过浓,又或是别的什么特别诱因。
他们死后,魂魄萦绕不去,怨气与阴气不断交缠积郁,这才最后化作了厉鬼,为祸世间。
以这高昌使者的死法,确实有可能化为厉鬼。
可这个化生,是需要一定时日的。
当晚,那捕头杀了人马上就跑了,这么短的时间,那高昌人的魂魄不可能化得成鬼。”
“那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山里的猛兽,被吓的?”
“他是一个县的捕头,平日破案拿人,肯定见过不少大场面。就算遇见了猛兽,也不至于被吓成那个样子。
更何况,要是遇到猛兽,那他喊‘有鬼’是什么意思?
他还说‘吃他们,别吃我’。
那捕头逃走的时候,其他人都死光了,就只有他一个。
哪来的‘他们’?”
“那就是他被吓疯了,胡诌诌。”姜无惧道。
“就算是这样,他是被猛兽吓的,可还是有一点不对。
当晚,按徐里正的兄长说,那捕头和高昌人厮杀,身上应该有很多伤痕才对。
可衙门的人说过,后来这捕头在外头撞死之后,曾经验过尸首。
那上面除了脑袋的撞伤外,没有一点别的伤痕。
这又是为什么?”
人疯了乱说话,是可能的。
可这伤痕,却不是几天就可以痊愈的,还毫无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