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看着母亲给弟弟用棉签湿润唇瓣,林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俯身双手撑着额头。
她默默退出房间,关上病房门,走到肖应时旁边,“对不起肖总,耽误您这么长时间。”
“没事,是我自己上来的。”肖应时敛眸看着不似往常温和的女人,低声问道,“你弟弟的病,很严重?”
宋清婉小声“嗯”了一声,声音轻到听不到。
她走向旁边的椅子坐下,她有些累,不愿多说什么。
肖应时在她身旁坐下。
女人低垂着头颅,头顶白冷的光线打在她露出的颈背肌肤。
白皙小巧的双手支撑在冰凉的铁椅上,视线盯着地面怔怔出神。
肖应时看着难得暴露柔弱的女人,心里升起一阵怜惜。
夜晚的医院,寒凉入骨。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宋清婉身上。
温暖的温度突然裹挟住宋清婉的身体,她怔怔然抬头看向肖应时,眼眸纯净的黑白分明,叫人升不起邪念。
肖应时温柔地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摆,确认将女人妥善地包裹好,他声音不自觉的放缓,说道,“我去给你们买点东西吃。”
说完便起身大步离开,皮鞋踩在瓷片上发出好听的声音,节奏沉稳而优雅。
宋清婉有些发呆地看着男人挺拔高大的背影,笔直垂顺的西装裤包裹着强健有力的双腿,男人的小腿隐隐可见肌肉痕迹。
她缓缓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身上披着的黑色西装,西装很大,有一大截堆在椅子上,将她的身体包裹得密密实实。
她的手摸上门襟的纽扣,暗棕色的牛角扣摸起来光滑圆润,看起来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沉稳温和。
她摩挲着衣扣,偷偷放纵自己陷入这份温暖。
这是她第一次,敞开心扉接受一个男人的关怀。
男人的衣服带着清新迷人的古龙香水味,这个香味,她还能接受……
吴佩兰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