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正哭的悲伤,突然“砰”的一声,门板被人一脚踹开,她一眼瞅见王阿鼠凶神恶煞的举着镰刀,吓得顶梁骨走了真魂。
“阿……阿鼠,你……这是……”
不由分说,王阿鼠一声令下:“兄弟们,给老子砸了这黑店!”
大家正痒的难受暴躁,没个发泄的地方,三两下就将店里的桌椅板凳全砸了,急得张婆子痛呼:“别砸了,别砸了,这是要了老婆子的命了。”
见这群泼皮还不收手,她急得朝门口跑去,“来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好你个老虔婆!”王阿鼠气的一把揪住她,恶狠狠的冲着她道,“你还敢恶人先告状,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张婆子唬的面色惨白,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磕磕巴巴的求饶道:“好……好阿鼠,还求你在看在春蓉的面上,饶了老婆子这一回。”
王阿鼠咬牙切齿道:“若不是看在春蓉妹妹的面子上,老子早将你牛黄狗宝都掏了出来!”
他暴躁的将她往地上狠狠一推,张婆子不设防,头撞到了凳角,磕出血来。
王阿鼠又死命挠了几下,血红着两只眼睛道,“你个恶毒的老妇,竟敢在牛肉面里下毒!”
“下毒?”张婆子手捂着头,急忙摇头否认,“天地良心,我没有啊,我怎么敢在牛肉面里下毒,这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
“你若不信,尽管去报官,让官差来搜,若能搜出毒药来,你立刻将老婆子剥皮拆骨,老婆子我绝无二话!”
王阿鼠见她说的斩钉截铁,心内有几分动摇,只是这会子他全身痒的几乎要发疯,根本无法思考,只冲着张婆子冷哼一声,手一挥喝令道:“兄弟们!走!”
就这样,一行人将店里砸了个稀巴烂,未再留下一句话呼啦啦的全走了。
张婆子望着满地狼藉,起先还哭的呼天抢地,哭着哭着,嗓子哑了,没声了。
隔壁麻油店的钱娘子听的没声了,怕出了人命,抖抖豁豁开了门跑过来瞧,就瞧见张婆子像个死人似的瘫倒在地。
“哎呀!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钱娘子急忙跑过来扶起张婆子。
张婆子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这些天杀的啊……”
说到这里,泣不成声,钱娘子唉叹一声:“婶子,你怎么惹上这些泼皮了?”
眼瞧桌椅板凳全砸了,她只能扶着她坐在地上,劝她道:“也不能白白的叫他们砸了店,还挨了打!”她瞅了一眼她额头上的血坑,“不如报官去,将这帮祸害抓了!”
张婆子眨巴着眼睛哭道:“又不是犯的死罪,赶明儿等他们放出来,我这条老命还要不要了?”
钱娘子想了一下道:“那婶子就甘心忍着,若明儿他们又上门来寻你晦气,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