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桁舟!真的是陆桁舟,他居然在这儿!”
“我的天呐,今晚真是来的太值了,要是得引起他的注意,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你省省吧,还想引起他的注意。你不知道陆桁舟是典型的冰山男吗?”
“也是啊,这些年都没见他身边有过谁呢。”
“对呀,他现在就是一工作狂魔,我想着他是不是把工作当成他的对象了。”
“话不要说的这么绝对嘛,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呢?万一陆桁舟就喜欢我这一类型的呢?”
沈竹漪呆呆的站在原地,那两个女孩子已经补完妆离开了。但是那个名字却还停留在她的记忆深处。刚才他们说谁?陆桁舟?他居然也在这个地方吗?不会这么凑巧吧?沈竹漪脸色一变,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笼罩在她的脑海中。按照她的计划,这边的是速战速决,结束之后她就打算要回去了。只是逗留几天的功夫,只要不刻意,这座城市这么大,她根本不可能见到陆桁舟只是没想到现实居然是这么的残酷。沈竹漪想了想,摘掉头上的那根皮筋,把头发打散掉,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投资商:“不好意思,郑总我突然想到有些急事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就让我的助理安排。真的不好意思。”
挂了电话,沈竹漪还是不放心,把头发拨乱了一点,然后拿起包跟手机,低着头从后门离开了。要是真跟陆桁舟遇上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至少在目前为止,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陆桁舟。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永远不见。还好,这一路上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她从后门偷偷的离开,没有惊扰到任何一个人。只是在快要出去的时候,可能因为太紧张了,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孩子。沈竹漪急忙停下脚步,低头道歉:“不好意思,真的对不起,我没看到。”
女孩子笑了笑,也不是很在意:“没事。”
“你没伤到吧?”
沈竹漪不放心的看着她。女孩子摇摇头,温和的说:“没有。”
“那就好,我还赶时间呢。我就先离开了。”
沈竹漪冲她又道歉了一声,这才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夜色很深,而且后门也没有开什么灯,光线有些昏暗。女孩子轻轻的皱了下眉头,看着那个背影发呆。那个人,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有点熟悉。可是真要想的话,她一时间又想不起。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季如故已经走了过来,揽过她的腰,见她在发呆,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没有,刚才有个女孩子撞了我一下。”
时落摸着下巴盯着某个方向沉思。季如故却皱起了眉头,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女孩子好奇嘀咕着:“他看起来很匆忙,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反正跟咱们没关系,季如故说了一声就揽着她往里走了。时落皱了下眉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是,我真觉得见过她。”
季如故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别纠结这个了。”
说的好像也对。时落耸了下肩膀,转而又说道:“那位陆公子呢?”
“他已经来了。”
季如故说:“能把他叫出来,现在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对呀。从五年前他夫人离开之后,陆少就变得很孤僻了。”
时落附和道。一个人总不可能一直保持这样子个孤僻的状态,拒绝跟外界交流。所以季如故才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把人给诓了出来。“但是,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用的。陆少根本就不需要跟人社交啊。”
陆桁舟三个字摆在那里,多的是生意送上门。“那个陆少夫人真的找不到了吗?”
时落好奇的问。陆桁舟跟季如故联手,两个人居然都找不到沈竹漪的下落,她未免也藏的太好了吧。季如故叹了口气:“事实就是如此,我们真的找不到人。”
不然的话,陆桁舟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待在这里的。……两个人边走边聊,上楼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陆桁舟的身影了,他们在人群中找了一遍,最后直接找了个人问。“陆少他去阳台那边抽烟了。”
这个人跟季如故关系挺好的,有常年的合作关系,趁着陆桁舟不在,压低了声音,偷偷跟季如故告状:“陆少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一晚上都有人跟他搭讪,但是他都爱搭不理的,也没见他说几句话。”
季如故扯了扯唇,心底腹诽着,陆桁舟的心情一直都很差,又不是只有今天。他原本以为让他来参加宴会多少能够放松一下,现在看来又适得其反了。陆桁舟人是来了,但是他直接把魂魄放在家里了。季如故对着自己的妻子,很淡定的说道:“你去忙吧,我晚上还没吃东西的,找个地方去吃点。”
“好,那你有事找我。”
季如故松开她的手,往阳台走去,一打开门,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自从时落怀孕之后,他就把烟戒掉了,突然闻到这么浓的烟味,有些不适应的蹙了一下眉头。“你不是都戒烟了吗?怎么又抽起来了。”
陆桁舟冷冷淡淡的把烟熄掉:“没为什么,突然间想抽了。”
“你真是不好玩吗?”
季如故说道:“今天在场的都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伙伴大家都很熟悉,没有什么陌生人。”
陆桁舟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行吧,看来他是真的不想从那个困境中走出去了。季如故内心腹诽着,看着陆桁舟的背景,突然间有些同情起来了。“你是真的打算以后都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
陆桁舟好奇的反问。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的吗?季如故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样子孤僻一个人生活,把自己彻底关起来。”
“哦。”
陆桁舟说:“我以前不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