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棋,还不滚出来!”黑衣侍卫随即得意地吼道。
他与一子棋都是孤儿,也都是一家为嫡亲培养的近卫,只是待遇却天差地别,一子棋得到的是二小姐一段缘的处处呵护,而他得到的却只是一枝梅处处贬低,甚至好几次都差点被处死,而一子棋呢,竟然要跟二小姐张罗着私奔了,要不是自己从中作梗,偷偷告诉了一家家主,这会二人还不定在哪里郎情妾意呢?不过一切都结束了,一子棋,终归要化作历史,成为尘埃了。
“来人!拿下!”于不归开口。
近卫们叹息,先是看了看白尺,见人家没反对,但一定会阻止的模样,一阵“***”在心头奔流不息,不过想着军命不可为,也就做做样子上前了……
“等一等!”走到半路,白尺这根搅屎棍终于不负众望的出现啦。
“白尺,你有何话说?”于不归高兴了,端着架子抬着眼。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在江南,民众的目光可没那么多,一枝梅也不是当时的自己,白尺再怎么侃天侃地,那一巴掌下来照样是灰灰。
“啧啧……”白尺咂巴着嘴上前,说道:“太子殿下啊,我不太明白!”
“你有何不明?”
白尺听见于不归这么问就放心了,抬着头对高处的一枝梅,问道:“这监牢跟府衙难不成是一家开的?”
这话可就诛心了,那监牢府衙当然是西唐开的,专门制定律法,于不归要说“是一家开的”,那可真是完了,当啥太子,去工地搬砖吧!
“自然不是,监牢府衙乃西唐重器,掌擅犯罪,岂有他人染指可能!”于不归笑着,心底可把白尺骂成狗了。
“那一子棋咋就成了要犯呢?还是一家要犯?”白尺又问。
“呃……”众人都一愣。
“一家竟敢私设公堂,还大摇大摆对良民进行抓捕!”白尺眼中含着阴森的笑道:“这说明,一家分明想要谋朝篡位啊!”
“大胆!”黑衣侍卫开口,厉声呵斥。
“啧啧啧……”白尺乐了,对于不归说道:“太子爷你看看,你看看这种狗仗人势不知死活的东西,您在这站着呢他就敢这样说话。说不准私底下早就密谋已久啦。”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翻白眼。
太子爷站在这人家敢这样怎么了?你也不瞧瞧太子爷站在这你在干什么,人家谋朝篡位?你才是谋朝篡位吧!
“本宫自有定夺,你先退下!”于不归总觉得再跟白尺待下去自己精神会出问题,还是赶紧解决正事要紧。
“不不不,太子啊,我不能退下,我可是为了西唐的未来,为了人族的千秋万世才冒死禁言的,你不要寒了忠臣良将的心呐。”白尺热泪盈眶。
一群人扶额!
大哥啊,这套咱来一次就行了,能不用两次么,你说的都对,可是我们再也找不到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啦,说了半天把你自己感动了,我们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这有屁用啊!
“我说退下!”太子爷也被死缠烂打整出免疫系统了。
“那好吧!”白尺伸直了身体,笑道:“既然这不管用,那就没办法啦!”
“你想干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太子心头升起,在认识白尺以后,这种预感就格外准确。
“在干这件事之前呢,我有一句话要说。”白尺一脸无所谓,可是却镇住了所有人。
他对太子说:“你这个没种的垃圾,打仗你不行,装的倒是大义凛然一套一套的,你怎么不去死呢,当个狗屁太子,老子前面给你一个大显身手机会你晕倒,这会儿递给你那么多梯子不会用,你个只会吃屎的黑皮猪。”
寂静……很长很长的寂静。
然后,白尺抬起头对着高高在上的两个一家的人吼道:“王极至道了不起啊,一家很强大了不起啊,你个早晚被人骑上背的贱货,侮辱你都是我的耻辱,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一子棋老子保定了,你敢动他一个手指头试试?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随即,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里,他抱上林寒,拉上妖叶,一脚把一子棋踢飞,跟着顺着一子棋消失方向,三步之内就……跑没影了。
“我日!”太子于不归看着白尺离去方向暴跳如雷,“杀,给我杀,给我杀了他!”
“那押运……”近卫们说了一半。
“啪!”于不归直接一巴掌就过去了,“我让你们杀了他!噗……”
说着,吐一口血晕过去了。
“轰隆……”山颠巨震,一枝梅怒不可遏,随手就拍散了一座山,她咬碎银牙,身前有万千霞光欲成利剑,手中神兵放出一道道赤芒,呼啸之间只见那剑疾驰而去眨眼消失,再后来,一枝梅化作流光飞走,顷刻出现之威势如同蛮龙,她身旁侍卫被直接轰开撞上山崖。大路上队伍,若不是李起顾着,可能全都要成为碾粉。
“白尺!我一枝梅发誓,不杀你,誓不为人!”天空飘着这句话,聚散离合,透着深深的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