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八斗哥给白狗治伤的时候,何田田却从电视台台长的屋里摔门而出,那砰地一声巨响,整个楼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没有人探头探脑,谁不知道啊,在整个电视台,敢摔台长门的,只有一个人。
从电视台大楼冲出来,小风一吹,何田田脸上的怒火渐渐有点消退,头脑也冷静了一些。不过倔强不服输的劲头却越发压抑不住:不让在电视台报道这件事,本小姐还有更广阔的平台,别以为能难住我!
而八斗哥则给小白狗清理完伤口,又上了点药面子,最后找了块红布包裹上。直起腰拍拍手:“俺这就是收容所啊,捡完孩子又开始捡狗,过两天没准还得鼓捣猫呢——”
“喵——”墙头上还真传来一声猫叫,胖子自个也乐了:“等俺有钱了,就自个办一个福利院!”
“八斗,你先给我搞点福利吧,算算房钱。”老革命背着手溜达进院,然后进屋将胖子那六千块钱拿出来,从里面数出来八张,剩下都递给他。
“您老再留几张,仨娃子没少蹭吃蹭喝的。”八斗哥有点过意不去。
“有钱攒着说媳妇吧,你都多大了。我在你这年岁,小三都满地跑了。”老革命背着手挺着胸进屋了。
八斗哥抓抓后脑勺:“俺才不想媳妇呢——”
说完很是心虚地四下望望,还好娃子们都上幼儿园呢,没人揭发他的谎言。
话说也快到点,该接孩子去了。胖子溜达出门,现在他很怀念那台立下汗马功劳的大金鹿。虽说兜里也揣着几千块钱,可是一会交完托费,再给娃子找辅导班,估摸着也就剩不了多少啊。
一路走一路琢磨,身后忽然传来车铃声,八斗哥连忙又往边上让了让,不料身后那人似乎和他作对,铃铃铃想个不停,而且声音十分清脆。
八斗哥终于忍不住一回头,然后就欢呼一声:“俺的大金鹿!”瞧他眉开眼笑的模样,就差上去亲两口了。
敲敲车轱辘,摸摸车把,稀罕了半天,八斗哥这才想起看看推车的人:“小馒——同志,是你啊——”
推车的赫然是李小曼,只不过她今天没穿警服,一身休闲衣裤,脸上还卡着个墨镜,头发也披散开,很自然地飘洒在身后,要不是胖子对那对小馒头比较熟悉,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
实际上,李小曼很生气,准确的说是有点嫉妒:就没见过这么混蛋的,真想踹他两脚解解恨,一辆破自行车有什么好看的吧!
“小曼同志,上次的事还没谢你呢,呵呵——”胖子毛手毛脚地接过车子,生怕它再飞了似的:“上车铃了,你看又麻烦你。”
“天天驮孩子,没个铃铛怎么成。”李小曼绷着脸:“人靠衣服马靠鞍,戴上铃铛跑得欢嘛——”
说到最后,忍不住噗嗤笑起来,终于出了一口恶气,那句原话应该是:狗带铃铛跑得欢。
八斗哥也跟着嘿嘿两声,大金鹿失而复得比啥都高兴,吃点小亏就吃点呗,谁叫欠人家情呢。估计是警察打扫战场的时候,把这辆自行车也弄走了,亏得这丫头还有心。
“要不俺驮着你吧,快到点了!”八斗哥还真没带过美女兜风,所以蔫吧唧的使了点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