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斯图亚特在贺勿滩扎下帐篷,作为第一个宿营地。然后向东走,在多草的平原中遇到达利溪,又顺流向上走了50公里路程。&rdo;
&ldo;这一带是个好地方,那些丰盛的牧场,若有&lso;草地人&rso;在此放牧,一定会牛肥马壮,桉树长得特别高。斯图亚特又惊又喜,继续前行,又遇到了罗伯氏河。这两条河都在名副其实的热带大棕树林中流过,沿岸居住着土人,他对探险家们招待得很好。&rdo;
&ldo;从这里,旅行队又向西北挺进,穿过大片砾石沙滩,找到了阿德雷得河源。于是,他们穿过安亨地区,阿德雷得河渐渐变宽了,两岸都是沼泽,海应该不远了。&rdo;
&ldo;7月21日,星期二,他们歇在凉水滩,因为前面有多条小溪拦住了去路,不好走。第二天,他们有时绕过无法渡过的河汊,有时在泥沼中前进,最后他们终于走上铺满浅草的高地,这里生长着许多胶树和树皮多纤维的杉木,飞翔着各种水鸟,都非常凶猛,至于土人,很少见。只见远远地有几处野营冒着烟。&rdo;
&ldo;7月24日,他们出发已有9个月了。这天早晨8点20分再向北走,当天就可以到达海边。渐渐地,斯图亚特听到了海涛拍岸的声音,但他并未说出来。接着,他们又钻进一片野葡萄园中。&rdo;
&ldo;斯图亚特又走了几步,就踏上了印度洋海岸!&lso;海啊!海啊!&rso;斯林叫了起来,其他人也跟上来,三声激动的感叹声久久回荡在大海的上空。&rdo;
&ldo;这片陆地终于在第4次纵贯旅行完成了!&rdo;
&ldo;正如出发之际,南澳总督所说,斯图亚特洗净手脸,回到那带谷地,在一棵树上刻下自己名字的缩写&lso;约&iddot;斯&rso;两个字,以示纪念这伟大的探险事件。&rdo;
&ldo;次日,斯图亚特又去勘察,看看能不能由西南方向到阿德雷得河口,但是尽是沼泽地,不宜于马走,只好放弃计划。&rdo;
&ldo;于是斯图亚特爬上一棵树,在树顶插上澳大利亚的旗帜。树干上又刻有这样一行字:&lso;向南一尺掘下去&rso;。&rdo;
&ldo;如果有旅行家按照图示所取,就会发现一个白铁盒子,里面装有一个文件,内容我还清楚记得是:
由南而北纵贯澳大利亚的
伟大的探险旅行
以约翰&iddot;斯图亚特为首的探险家们于1862年7月25日到达此地,他们纵贯了澳大利亚,由南海直抵印度洋海岸,途经大陆中心。他们于1861年10月12日离开阿德雷得城,向北挺进。为纪念这次的成功,他们在树上留下旗帜,留下探险队长的姓名。一切经过良好。愿上帝保佑女王!&rdo;
&ldo;下面是探险家们的签名。&rdo;
&ldo;那次轰动世界的大事就是这样。&rdo;
&ldo;这些勇敢的人们都回到故土了吗?&rdo;海伦夫人问。&ldo;是的,夫人,他们都回来了,但吃了不少苦。尤其斯图亚特,在回来的途中,患了败血病,严重地损害了身体健康。九月初病况加重,大家以为他活不了多少时间了,他居然又奇迹般地活下来。当然,路上几次折腾都是死去活来。终于在12月10日那天回到阿德雷得城,全城居民热烈欢迎他的归来。但是,他的身体老是不好,在接受了地理学会的奖金之后,乘印度号回祖国苏格兰去了。最后,于1866年死在那诺丁罕山他的小房子里。
&ldo;这人真有毅力,&rdo;爵士说,&ldo;他的毅力比体力都重要,它可以使人完成未竟的事业。苏格兰有这样的好儿子,应该值得骄傲和自豪!&rdo;
&ldo;斯图亚特以后,还有人去冒过险吗?&rdo;海伦夫人问道。&ldo;还有,夫人,&rdo;地理学家回答,&ldo;我常对您说得雷沙得,他先后两次探险,最后献身于他酷爱的事业。去年,著名植物学家穆勒博士发起了一次募捐,作为一次探险的经费。最后,一队勇敢的&lso;坐地人&rso;由勇敢胆大的音太尔带领,于1864年6月21日出发。在我和您谈话的时候,也许他们正在陆地上艰难跋涉着呢!祝他们成功罢!也祝我们和他们一样,也会马到成功!&rdo;
那地理学家到此叙述完毕。时间已不早了,大家回去睡觉了。在这寂静的深夜,只有时钟鸟藏在白胶树的密叶里规则地一秒一秒地报着时辰。
28.火车开进墨累河原野
少校看见艾尔通离开宿营地,好长时间没回来,心里颇有点儿忐忑不安。不过,这种内心的恐惧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注意着河流周围的环境。这片和平的土地,始终保持着宁静,几个钟头的黑夜又过去了,太阳露出了笑脸。
爵士害怕艾尔通一人回来。假如没有铁匠来修理,车子还是无法上路呀。这样一来,行程也许会耽误好几天,而爵士急于求成,恨不得立刻达到目的地,决不容许时间再往后。
好歹艾尔通准时回来了,铁匠也找到了。这位铁区是个身材高大,健壮有力的家伙,但是满脸横肉,一脸贱相,叫人讨厌。不过问题无关紧要,只要他内行就行。而且他说话不多,是个不随便浪费口舌的人。
&ldo;这铁匠行不行?&rdo;船长问。
&ldo;我也拿不准,&rdo;艾尔通说,&ldo;让他试试再说吧。&rdo;
那铁匠动手了,做活很熟练,气力也不凡。麦克那布斯见他的两只手腕上的肉都削掉一圈,血涨成紫黑色,仿佛带了一副手镯,这显然是一种新近的伤疤,那件破旧的毛线衫并没有遮掩住这块疤痕。少校问起铁匠,这伤痛不痛?但铁匠毫不理会,只是埋头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