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二人看出时小颐的不自在,全都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端起碗,夹了几筷子菜,起身朝直播的房间走去。
&ldo;那个……我们去开直播边吃边播顺便混混直播时长。&rdo;
&ldo;啊对对对,我们先过去了,你们慢慢吃。&rdo;
江雄羽勾着白晨的肩膀,把他拐进了房间里,拉上门,长舒了一口气。
&ldo;你怎么这么着急,我还想多吃几口狗粮呢,三年保质期的狗粮,可不是随随随便就能吃到的。&rdo;白晨遗憾地从门缝里向外看,露出半只眼睛。
江雄羽提溜着他的领子把他拽进屋里。
&ldo;你又不是单身狗吃什么的狗粮,没看见季壑刚才那眼神吗,恨不得把我们切了煮着吃。&rdo;江雄羽压低声音道,说完,最后从门缝向外看了一眼,季壑正在拿着纸巾递到时小颐面前,贴在她的嘴角上,擦掉了嘴角的汤汁。
江雄羽坚定不移地关上了门。
&ldo;有那么夸张?我怎么没看见季壑有什么眼神?&rdo;
&ldo;所以才说你瞎喽。&rdo;
白晨吃了一块鸡排肉,摆弄了一下直播的摄像头,问道:&ldo;那我们要不要赶快把今天的直播做完趁早溜啊,照你这么说,我们待在这里怕不是要有生命危险。&rdo;
&ldo;你终于智商在线了。&rdo;江雄羽点点头,深表欣慰。
&ldo;这是情商。&rdo;白晨反驳。
&ldo;管他什么商,开直播,我们也播一回吃播试试。&rdo;
临近八点,江雄羽和白晨一齐下播,道别离开。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时小颐和季壑两个人,季壑站在厨房内侧洗碗,时小颐拿着手机悄悄对着季壑的方向拍了一张,季壑侧影挺拔,腰间的深棕色围裙带松松地挂在身后,闲适自然。
时小颐有点恍神。
三年前的季壑一直带着一种不断向前的气劲,跟着他跑,时小颐有时候会觉得吃力,他带着奖学金、带着各种报送推免的资格,耀眼得甚至有些刺目。
追他的人很多,时小颐时常会问:&ldo;为什么选择的是我啊?&rdo;
这或许是每个内心中不太自信的女孩都会面临的问题,几乎成为了青涩恋爱中的必经之路。
又一次在图书馆,季壑抽过时小颐的高数书,在她高数书封的内侧写了一句话‐‐
初遇的欢喜,后来的希冀。
可惜时小颐后半学期就没翻过高数书,最后期末突击通宵复习的时候,她才终于看到了这句话,激动了一晚上,最后高数没复习完,第二天考试差一点挂科。
后来她逐渐明白,维系他们的是某种名为牵绊的东西,把两条线紧紧缠绕在一起,打上无数个死结,纷繁复杂,交替相依。
三年后,现在的季壑身上更多了一点沉稳,仿佛她伸伸手,就能马上碰到他。
手机的震动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来消息的人是时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