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的一刹那,我忽然想起四年前跟他一起坐飞机去上海时的qg景。分分合合一下就晃过了四年,我并不愿意去想将来如何,将来的事qg都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梦想再qiáng大,都抵不过命运的翻云覆雨,眼前我跟他在一起就够了。&ldo;我带了足够的药,你放心好了。&rdo;他以为我在担心他的身体,安慰我说,&ldo;短时间内是不会有问题的,医生说我起码还可以活个一两年。&rdo;一两年!我倒吸一口冷气,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我握着他的手,不能自控地战栗。飞机在云彩中穿行,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松开手。那么,这次远行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旅行?我根本不敢想……我们下榻在乌鲁木齐市最豪华的银都酒店,我的前世是一面湖(4)从喀纳斯出来后,我们又经过了很有名的魔鬼城,还有克拉玛依,以及百里大油屯,最后到达了同样很有名的塞里木湖。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糙原宾馆(所谓的宾馆也不过是铁皮房而已)已经关闭,只好不分男女混居在哈萨克族人的帐篷中,没有电,在昏暗的烛光中几个人吃了只烤全羊就睡了。晚上帐篷顶上突然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我惊恐得不行,睡我旁边的一个哈萨克族姑娘忙安慰我说是外面在下小雪夹冰雹,没关系。我这才安下心,偷偷看了看睡在另一边的耿墨池,想必他是累了,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