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在乎名誉的呢?”
岳敏垂下长睫,回忆起往事来,“我的母亲没有的早,父亲只有我一个独女,所以事事都以我为先,我不在乎究竟外界怎么说我,我宁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也要好好的为父亲养老。我要让父亲知道,我虽是女儿身,可不必男儿差。”
这是岳敏第一次跟闻恩诺说起她自己的事情来,闻恩诺心中是高兴的,毕竟这就代表着对方对自己多了一份信任。
听她说完,闻恩诺有些歉疚,“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岳敏摇摇头,微笑,“说来也是好笑,我蛮横了十几年,你可是第一个出现想着帮我出头的人呢。”
“因为我是你的夫君啊。”闻恩诺这样说道。
短短的几个字,就像是平地一声惊雷,在岳敏的心中炸开了花。
在她的短暂的小半生岁月里头,似乎只有一个人给过她温暖,那个人就是闻恩诺。
从小就是,闻恩诺是唯一一个不怕她的,笑容就像是个小太阳一样,叫人无法忘怀,也就是因为这样,岳敏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去保护他。
只是这些,她并没有跟闻恩诺说过。
“你非要占占我的便宜才甘心。”岳敏笑道,忽然觉得在闻恩诺的怀抱里很是有安全感,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闻恩诺还想跟岳敏说说话,可谁知道才要开口,就听见了怀中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小懒猫。”闻恩诺这样说道,吻了吻她的长发,也睡去了。
之后的日子,岳敏就发觉了闻恩诺的不一样的地方。
似乎回过门之后,闻恩诺就越发的喜欢跟岳敏在一起了,无论去哪里,周围肯定会出现闻恩诺的身影。
可宫中就这么大,岳敏很快就逛腻了,不免唉声叹气了起来。
“霓裳,皇子去了哪里?”
在一旁做针线的霓裳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线头笑道:“皇子被淮南王叫去了,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呢。”
说着,霓裳打趣的看着岳敏笑说:“娘娘可是想念皇子了?”
闻言,岳敏的脸上就露出了不自然的红晕,“再瞎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霓裳捂住了嘴,冲着岳敏笑起来。
“我只是觉得最近有些无趣,想出去走走,可没有他,我是哪里都去不了的。”岳敏叹了口气,“这不是要将我闷死么?”
“这么快就觉得无趣了?正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把男声从外头响了起来,岳敏一抬头,就看见闻恩诺掀袍进来了。
霓裳起身行了礼,对着岳敏暧昧一笑,转头离开了。
“这霓裳是越来越不知礼数了,我定要寻个时间好好治治她。”岳敏强压下心中的羞怯,故意恶狠狠的说道。
“这宫中谁不知道你最宠的就是霓裳丫头,要说她不知礼数,还不是因为是你惯得么?”闻恩诺弯唇一笑,伸手将岳敏鬓边的一枚金簪扶正。
岳敏并未躲开,只是笑吟吟的看着闻恩诺,眼中有些期待,“你方才说要带我出去,可是真话么?”
“自然。”闻恩诺点头,“而且这个地方,你要是去了,说不准就舍不得回来了。”
“有这样的地方?那我一定要去看看了。”岳敏彻底被闻恩诺勾起了好奇心,就想着前去一探究竟。
见她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闻恩诺就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你且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儿先去选马。”
一说要骑马,岳敏的眼睛彻底放光,“太好了。”这时候的闻恩诺,在岳敏的眼中就像是拯救人与水火中的菩萨一般。
岳敏用了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后,便前往了马厩。
马倌见闻恩诺过来,连忙行礼,“皇子殿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说着,他就牵出了一白一黑两匹马来。
黑马皮毛光洁,目光炯炯有神,白马身姿矫健,仿若流云,一看到这两匹马,岳敏惊叹出声,这样的马一看便是极品,更何况还是一次两匹,这皇宫果然是各种宝贝皆有啊。
“黑马名为疾风,白马名为流云。”马倌在一旁介绍道。
岳敏看向了闻恩诺,闻恩诺扬手说道:“你先选吧?”
其实两匹马都相当的好,岳敏想了很久还是走向了白马,这样贸贸然接近会使马受惊的,马倌微微一愣,“皇子妃小心些……”
可话未说出口,岳敏已经伸手抚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