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遇说不出话来,霍苏白转过身,走到他的身边,淡笑,论起来,他是长辈的,也是个成熟男人的,不该跟他计较些什么的,那样显得特别没有风度。
不过这话说了也好,他霍苏白就是这么个人,给了他机会,他当然不会再放过,也会断了其他人的路。
离开,跟大姐打了声招呼,离开。
已经是午夜了,城市又开始变得安静了。
收了烟,没再抽,就算是痒,也忍着,抽太多,微凉会皱眉头。
“唐北,那份亲子鉴定呢?”
“我收着。”
“明日你带着回家一趟,我有些事情要跟我妈说。”
“要告诉夫人?”
“对,告诉夫人,而且……也可能会告诉微凉。”
“小夫人?可这并不是告诉小夫人的好时机。”唐北说。
“我知道,这不是个好时机,今天,你觉得乔茗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虚惊一场。”
“对,的确是虚惊一场,乔茗她很有自己的主意,夏之遇提出离婚,她半夜里就来自杀这么一出,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难道为了给夏之遇与薄尧牵线?”
“乔茗一定会堵死夏之遇回傅家的后路的,今天我拿照片给微凉爸爸看了,那人的确是夏之遇的父亲,很多事情微凉爸爸虽然没有明说,却也大体知道,夏之遇当初把傅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揽在自己的手里是受了自己父亲的蒙蔽,如今肖莫人在傅氏,夏之遇想再得到傅氏的一点点东西已毫无机会,本来,乔茗是希望我能够帮夏之遇一把的,我推三阻四几次,还借由出差来躲了她几次,乔茗并不傻,在得知微凉是我太太之后,我根本不可能出手相帮的,那她唯一的机会就是薄尧,我跟薄尧的矛盾薄家上下都知道,我们不和,乔茗虽然不知其中真正的矛盾,却也一定会找薄尧跟夏之遇联手,一个得到世博,而另一个得到傅氏,一旦夏之遇得到了傅氏,伤的是微凉的心,那夏之遇与微凉无论如何是再没有机会的……哪怕爱再深,建立在痛苦上的爱,谁敢要呢?”
“那薄尧一旦跟夏之遇联手,薄尧已经猜到了你跟小夫人的事情,那他一定会告诉夏之遇,而夏之遇一定会对你恨之入骨的。”唐北心一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薄尧就歹毒了。”
是啊,可不歹毒吗?
薄尧要的是世博集团,要的是钱,权,而夏之遇要的是小夫人,剜的可是先生的心呢。
“所以,不要让微凉跟他们有任何单独见面的机会,这件事情还得我亲自来说,别人告诉她,我会陷入被动中,事态可能会不可控。”现在已经管不了时机了,很多事情,瞒是瞒不住的。
唐北点头:“我明白。”
其实对先生而言,起初要跟小夫人在一起,他是希望低调一点的,毕竟薄尧这人太过阴险,或者是把小夫人隐到暗处,毕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可先生不同意,既然结婚就要光明正大的来,明知这样会辛苦,他还是这么做,就是不愿意委屈了小夫人。
找个人逢场作戏一定会迷乱了薄尧的重点的,可是也会让小夫人心里难受的。
从头开始,他一心一意,小心翼翼地护着小夫人,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敲在先生的背上,而小夫人安然无虞的。
回到家,零点了。
室内只留着一盏昏黄的灯,给她醒来照亮。
她还在睡,此时趴在床上,露出雪白的背脊来。头发凌乱,肌肤雪白,最重要的是她的睡容安然,想一直都这样看着她,睡着。
在外头那些不好的情绪,见到她的这一幕,慢慢的消散。
手指爬上她的背,漂亮的背。
霍苏白黑眸深邃,是深不见底的迷恋。
甚至在回味,回味当年。
已经过去太久了,却仍记得当年与她在床上的缠绵,她很软,很滑,也青涩,回忆里是能够刻在心里的旖旎。
他靠着那一夜的旖旎记忆,禁欲了这四年。
吻上她的背,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气息,已叫他迷醉了,今夜,肌肤相亲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兴奋的疯了,她再也不是只有在记忆中想象中的那个她了……
就在他的身下,抚摸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