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次袭击中,学生共有七百六十五人,遇害七十九人,受伤四百一十三人,其中轻伤三百二十七人,重伤八十六人,目前还有三十四人在接受治疗,根据医疗队的报告,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
“不过什么?”一个低沉而带有压迫的声音。
“不过可能会有二十多人终身残疾。”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调查出那些怪物是什么了吗?”
“我们在其中的泥人身体里找到几把苦无,上面沾有血迹,应该是施术者的,在树林中心也发现了施术地点,大概是施术者在苦无上涂上自己的血,再插进土里,从土里召唤出几个巨大泥人,通过血可以增强这些泥人的力量并且可以对其实施控制,同时沾有了血的泥人也会因此带有些简单的思维,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进攻中那些泥人会表现出策略。”
“司马校长?”
“在、在,请问有、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司马校长颤抖着说。
“针对此次遭遇袭击事件,希望你要严格保密,决不允许外面人知道,否则会引发骚乱。”
“这、这我明白,可是怎么才能做到保密啊,发声了这么大的事,根本封锁不了啊!”
“这由我们来解决。我们会对所有学生实施幻术替换他们的原有记忆。那些遇难的学生,你就对外宣称由于学生内部出现拉帮结派的现象,产生矛盾,有人从学校内部盗取了大量起爆符,在冲突摩擦中不慎引起大爆炸,造成大量伤亡。”
“这、这样的话,我身为校长会受到严厉处罚的啊,我肯定会被撤销校长职务的啊。不行啊,这样可不行啊,求求您千万要救救我……”
话还没说完,司马校长就倒在地上了。站在他身边的忍者说:“这种时候还居然只考虑自己,还有没有良心。”
“那就连他一起实施幻术吧,先从他开始。”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
“报告。”岛根治站起来说,“此次遭遇袭击造成重大伤亡,身为忍者。我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意接受上级的处罚,甚至是将我开除忍籍都可以……”
“根治。”话还没说完就被之前那个低沉的声音打断,“这件事不能怪你,毕竟没有人可以预料到会有这么严重的事情发生,而且你也尽力了,你的下属中不是也有遇害的吗?你被调来这里教忍术,本身就是因为处罚了。好吧,不要太过于自责了。就这么决定了,所有人开始对全体学生实施幻术,替换记忆。”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
“请等一下。”之前救过邵川的那位忍者说道,“过几天就是忍者学生选拔考试了,所以……”
“那种事当然要取消了。”
“可是在此次事件中,我发现了有几个学生在奋力地反击作战,不但实力超群,而且相当英勇,估计以后会大有前途。所以我觉得可不可以不消除记忆,直接将他们选进忍者学校。”
“他们都是些牛犊,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在遭遇到此次的经历之后,如果不消除记忆,估计一辈子都会有阴影的吧。”旁边另一个忍者回答道。
“身为忍者,又有谁没经历过残酷的岁月呢,都是在各种危险中成长起来的。不如先问一问他们几个,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还是否愿意从事忍者。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直接消除记忆,愿意的话则提拔到忍者学校里进行学习,怎么样?”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低沉地声音最后回响在空荡荡的校长室里。
在学校的训练馆里,医疗忍者还有学校的医生护士正在对受伤的学生进行治疗。
邵川头上打着绷带,手臂上腿上也都包扎着,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是幸运的,还活着,还很健全的活着,而有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有的终身残疾。
“这就是忍者的战斗吗?充满着危险,搞不好哪一天就会没命,我真的适合选择这条路吗?”
看着周围的人,有的躲在角落里痛哭,有的还没有从刚才的遭遇中走出来,旁边的医疗忍者试图一靠近就排斥挣扎,有的人还在昏迷中,有的人缺少了一只手臂或是一条腿,包扎的绷带上还浸透着鲜红的血,在人群的最边上躺着一排一动不动的人,上面盖着白色的布,邵川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这时,训练馆的大门打开了,走进来几个忍者,其中有一个就是当时救过邵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