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谢星临后悔自己上次打人打得轻了。
“仔细一想,我对你好像有点印象。”谢星临突然想到什么,“我爸以前拿你照片给我看过,还挺好看的,但我爸替我做了决定,他还说什么,他和你爸是朋友,你要是能嫁给二叔,以后二叔有什么秘密,你也可以向我们汇报。”
初春瞳孔微震,“是这样吗。”
“我知道得不多。”谢星临一边说一边上楼,“只记得那会儿爷爷没说谁掌权,我爸挺怕二叔给他穿小鞋的。”
所以,要安插一个内鬼吗。
这件事,初春竟然没从父亲那里听到过。
想来也是,初父之前以利为重,事情没成之前自然不肯说,而现在初家衰败,兴和内部稳定,曾经的事情确实不值得再提。
谢星临脸上的懊恼之意尚未退减,拍了拍额头,“我突然想起来,四楼书房应该还有你的照片,我去找找看。”
他上楼的速度很快,初春慢慢跟在后面。
谢星临的话,回荡在耳际。
其实,如果换做别人,当初的她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娃娃亲选择。
不仅是个拖油瓶,还是可能威胁自己利益的内鬼。
别说爱人,被谢宴当成朋友,都是挺幸运的事情。
楼上没有人,走廊寂静,长而空荡,不知道谢星临去哪儿了,无尽的黑暗让人毛骨悚然。
走着走着,初春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
有烧香的味道。
顺着味道过去,竟然发现一处亮着灯的房间。
“星临?”
初春走过去,轻轻唤了声。
进去后才发现并不是谢星临。
挺拔颀长的男人背影透着熟悉感。
谢宴为什么在这里。
这边是……祭拜的地方?
房间并不空荡,安置老式的红木桌椅和柜子,泛黄泛旧的书籍,窗口挂着风铃,精致的瓷花盆里秧着枯枝,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却让人很容易联想这里曾经的风光。
“谢星临不在这里。”谢宴背对着她,开了口,“他在书房,出门两次右拐。”
“噢……谢谢。”
初春没有打扰,安静退出去。
前脚刚出去,后面房间的灯暗了。
她回头看一眼。
心中有两个疑惑。
谢宴怎么知道谢星临的位置,他们叔侄二人刚才碰面了吗,还是说他一直在四楼。
他刚才,似乎在祭奠着某人。
在老父亲的寿辰,所有人都在欢乐祝福的节日,他在和地底下的人互通悲哀。
是……老夫人吗。
初春只知道谢老夫人走得早,且生前没什么存在感。
她大概理解他今天的情绪为什么无法抑制地落寞了。
不仅仅是母亲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