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初春便看见那个穿衬衫西裤的男人,左手提着一双带兔子图案的粉白绒拖,朝这边走来,明明他面无表情,她却因为这违和感很想笑。
即使是拿鞋和喷药,谢二公子依然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头靠过来——”
初春凑过去一些。
他声音冷淡,但动作比上次给她喷药的保姆温和,很慢。
好在上次碰出血后并没有感染,ri影像显示正常。
几天的时间,肿块有所消减,应该要不了多久会好起来。
放下药,谢宴没有走,目光锁在她的脸上,很长时间没有偏离过。
看得初春以为自己嘴上是不是沾了零食屑,仓促摸了摸,“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初春。”
“嗯。”
“你去美国后,有没有想我。”
“……干吗突然问这个。”
初春眼神躲闪,想要从这里撤离,奈何位置狭小,他似是无意堵在她跟前,而后面是柔软的沙发背,除非她身手敏捷从侧面跨走。
看出她躲避的意思,谢宴神色异样。
小姑娘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晶莹通透,笑时弯弯,身边全是金发碧眼性感女郎的谢星临产生别样的新鲜感也属正常。
很难想象,她红着眼睛笑起来是什么样。
唇角挽起,听话乖巧,别人问及眼睛时,她会笑着解释是因为药物变红吗。
没能亲眼目睹,光是想想,让人只觉心脏骤然一缩。
两人距离并没有因为喷完药而拉开些,谢宴身子这时俯下去些,目光沉沉凝视于她,低哑的声音响起:“回答我,有没有想——?”
初春答:“没有。”
谢宴视线不偏,“是么。”
“不然呢?”她侧过身去穿鞋,自顾自地陈述,“你最近真的很奇怪诶,莫名其妙搬到我隔壁就算了,情人节还来送花,要说你是来表白的话又不像,刚才劈头盖脸骂我没脑子。”
还有一只鞋在他的后面,看他没有让开的意思,初春抬头去看,发现男人神色严肃:“要表白吗?”
初春拧眉,这怎么还问起她来了。
听着像玩笑话。
不过不管是不是玩笑话,她都不会在意。
“不要。”初春冷声拒绝,伸长腿去够那只鞋,一边说,“拜托你做个正常人吧,我也变得正常了,以后只想踏踏实实地生活。”
她看他那样儿,奇奇怪怪的……嘴上说要表白,看起来却透着开股东大会的肃穆庄严气势。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初春随手点开,看完后,嘴角不禁上扬。
“你笑什么?”谢宴问,“谁发的信息。”
“一朋友。”
“什么名字?”
“谢……”想了想,初春又闭嘴,“我不告诉你。”
“谢星临。”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