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沐青妖像是选择性失忆一般,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昨天不愉快的痕迹,依旧妩媚动人,对我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这反而让我心里更加自责。
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对我爱搭不理,可她饶是受了委屈,却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我不免有些隐隐心疼,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至少我觉得很对不起她。
在酒店吃完豪华的早餐,沐青妖提出要去灵隐寺烧香,我身为党员,只能有一个信仰,本该对寺庙这种场所有所避讳,但碍于心里的歉疚,我还是陪着沐青妖来到了灵隐寺。
买票进殿之后,我权当做游览名胜古迹,对那些高高在上的菩萨视而不见,但沐青妖显得很虔诚,每到一处分殿,她都会烧香跪拜。
在灵隐寺游玩了一个上午,我们的午饭选择在寺庙后门的云林斋菜解决,云林斋菜虽然从不宣传,却是闻名遐迩,相传只有有缘人才能吃到这里的斋饭,不过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噱头罢了,因为我们就轻而易举的品尝到了,味道中规中矩,但是价格有些出人意料。
吃完午饭,我和沐青妖花了两个小时乘船游览了一番钱塘江,望着沿江两岸拔地而起的新区,我由衷的感慨,这沿海的城市发展确实快的让人咋舌,我们汉源市与之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
一个城市发展的好坏,取决于施政者的战略格局和统筹眼光,为官一任,届满就会离开,这就需要一个整体的提前布局,一个统筹的大方向,加上后面几代接任者的薪火相传,一代接一代的耕耘,才会有所收获。
如果每一任上位者都各自为政,只为政绩工程,那么届时只会摊子越铺越大,徒留劳民伤财的一个结局,苦的只有当地老百姓。
我相信赵江河能把汉源带到一个新的高度,因为他心中有长远的抱负,否则,他不会为了班子的和谐,从而对政治对手如此包容。
游览完钱塘江,我们又去了吴山广场和河坊小吃街,还顺带着逛了一下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西泠印社,还有那两家有着千年传承的药铺,回春堂和胡庆余堂,这两家药铺就坐落于河坊街附近,代表了江南的医药文化,也是我国中医留下来的瑰宝。
晚上,我和沐青妖在南山路上找了一家酒吧放松,但没有选择很劲爆的那种,而是寻觅了一家轻吧,品着小酒听着柔和的轻音乐发呆,让一天的疲惫完全卸下。
来杭州的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三,杭州城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这种阴雨天气不适合出门。
我和沐青妖便窝在酒店里放空,饿了就让前台送一份餐到房间,吃饱之后就趴在窗台上,看一看雨雾缥缈中的西湖,困了累了就回到床上美美睡一觉,我觉得这种挥霍时光的方式其实很惬意,活着没必要非得整天绷着神经。
正月初四一早,我和沐青妖在烟雨迷蒙中北上湖州,湖州的处于浙江省最北端,因为濒临太湖而得名,闻名天下的毛笔善琏湖笔就在出自湖州。
对我而言,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的BOSS是湖州人。
在进入湖州地界的时候,我给赵江河发了一条信息,说我已经到了湖州,赵江河很快给我发了一个位置过来。
根据他所发的位置,我查看了一下导航,发现他发来的定位正是位于太湖畔一家名为望湖楼的酒店。
跟着导航又开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我终于在望湖楼酒店的门口见到了赵江河,让我受宠若惊的是,一同前来迎接我的居然还有赵江河的妻子和女儿。
赵江河的妻子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戴着一副眼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优雅,长得也非常美丽端正,怎么看都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有此娇妻,也难怪身居高位的赵江河不喜欢风月场所。
经过介绍,我得知赵江河的妻子叫柳悦,是他高中时期的同学,目前是一家国企的高管,而他的女儿叫赵育苗,就读于北京大学的国际学院,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是妥妥的学霸。
不等赵江河开口,柳悦率先向我伸出了手,笑盈盈的说道:“小川,欢迎你来到湖州,江河回来之后多次提到你,说是在汉源的这段日子,多亏有你照顾,我在这里真得好好谢谢你。”
我见状,赶紧伸出手,与柳悦握在了一起,然后说道:“悦姐,您太客气了,在汉源我可尽给赵书记添乱了,要不是有他罩着,我早让人给撸了。”
赵江河一听,瞪了我一眼调侃道:“这过完年到底是长大了一岁,竟然还有自知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