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初年。
此时已经是楚王的韩信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朱棣打仗的过程,不时还击节叫好:“出奇制胜,正合兵法要道,吾恨不能与此人同代,沙场相斗。”
韩信看的热闹,但他的幕僚可就坐立不安了。之前神迹也说了,现在在长安的那个皇帝刘邦,早就有心铲除所有的异姓诸侯王,他们的王上就是其中最大的那一个啊。
这时有人再也坐不住了,试探性的询问韩信道:“大王难道不忧虑吗?”
“忧虑何事?”韩信满心都在朱棣的靖难之役上。
“之前神迹曾言,陛下有意要铲除所有异姓诸侯王,难道大王不需要早做防备吗?”
韩信脸色变了,从满脸兴奋变成了面无表情,沉默了好一会,他才试探性的说道:“陛下拔我于微末之中,我也为陛下出生入死,这汉朝天下,说来有半数都是我打下来的,项羽也是败在我的手下,陛下岂会不念旧功?”
“正因如此,陛下才想要除掉王上啊!”
作为一个政治敏感度几乎为零的军人,韩信很是不解:“这又是为何?我为报效君上,出生入死,反倒成了取祸之道?”
这人继续解释道:“大王不闻?韩非子曾言:狡兔尽则良犬烹,敌国灭则谋臣亡。”
“若此时天下仍然大乱,大王定然极受恩宠,然而此时天下已平,大王还有什么用呢?越之范蠡、秦之白起都是大王的先例,大王不可不察啊。”
韩信仍然是半信半疑,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刘邦会害他:“我与汉王之情,岂是他人能比?再者说,若要害我,何必封我为楚王呢?”
“大王莫要忘了,汉王已经是汉帝了!当时天下初定,陛下为了安定人心,才封赏王上,如今神迹示警,就算陛下本不想下手,这下也不得不动手了。”
韩信自傲的说:“当今天下,项羽已死,要论用兵,何人还是我的对手?陛下不会对付我的。”
这人越发的着急了:“这正是陛下要对王上下手的道理啊!正因为无人能制王上,陛下才要动手,否则陛下死后,何人还能处置王上!”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做?”韩信犹豫了一下,询问道。
这人附身悄悄对韩信说道:“王上应当立刻举兵,联络四方的异姓诸侯王一同起兵向长安。以王上之能,统率大军天下无人可敌,待打入长安,王上亦可以为陛下矣。”
韩信大吃一惊,连声拒绝:“不可!不可!我怎可有负于陛下?我素无罪行,当之直去长安面君,分说情由,陛下必不至于害我。”
进言的谋士也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韩信能如此天真:“王上不听我言,悔之晚矣!”
“莫要再多言了,你且下去吧。”韩信摆了摆手,又看向了天上的朱棣。
其他的谋士幕僚,见此情形也都不再进言了,还有很多人想着去投奔下家。
【纵观靖难之役中的朱棣,他可谓是又疯狂又冷静,赌性十足。说他疯狂,是因为没有什么人,敢于放任自己的大本营被敌人包围,自己却还要去进攻他处的。】
【说他冷静,也是因为他放任李景隆包围北平,朱棣很清楚自己手里的牌,他认为自己单凭手里这点兵马,就算前后夹击,也只能击退李景隆,却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力。】
【如果朱棣只是想着自保,那他没必要这么去赌,只需要击退李景隆就好了。可是朱棣已经上了这盘名为天下的赌局,不能打进南京,赢下这局,那就只有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