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极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男人走到床边。凸出的喉结上下起伏,男人弯身以外人看来他绝对不会有的温柔动作拨开熟睡的人遮住半张脸的柔软头发。那人的睡颜更加清楚地映入了男人的眸中,男人眼中的蓝光波动的更加明显了。
就那样弯着身注视着那人,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抬手罩住那人的额头,淡淡的金光过后那人睡得似乎更沉了。下一刻,男人掀开被子,动作有片刻的停滞。他看到了那人的怀里抱着的相册。男人拿起相册翻开,里面的照片很旧很旧了,有着岁月滑过的痕迹。男人合上相册随手丢到一旁,扯过那人身下的床单把人裹了一个严实,然后抱着那人快步离开。
酒店大堂还在为男人的神秘议论纷纷时,人们就看到男人又出现了,怀里还多了一个用床单包着的人。没有人敢上前询问男人带走了什么,只能更加好奇地看着男人上了他来时的那辆车。汽车发动,男人就这样神秘地出现又神秘地离开了。
在餐厅用餐的甘伊和孔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天的大事,他们还是如常地轻松惬意地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正聊在兴头上,大堂经理端着两份甜点走了过来,放在两人的面前。孔秋和甘伊一脸的纳闷,他们没有点饭后甜点。
「宫先生把牧野先生带走了,请您二位慢用。」说了一句话,大堂经理表情莫测地走了。甘伊和孔秋只觉得耳膜轰的一声炸开,完全没了反应。宫先生……哪一位……「宫」先生。
三分钟后,餐厅里响起两人可怕的尖叫:「啊啊啊‐‐!!」宫宫宫宫!!!是宫宫宫宫!!带走了牧野的「宫」会是谁!!!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两人疯了般的尖叫,餐厅里扬起两股风,大堂里扬起两股风,一直刮到28层。
※
布里斯本市郊的一处私人山庄内,男人把熟睡中的牧野放在超大的一张床上。抽掉床单,男人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撕开牧野身上洗得发白的旧睡衣。睡衣睡裤变成一片片破布被男人扔在床边,内裤也飞到了床脚。男人赤裸的身体更显宽厚,躺在他身下的牧野看上去竟是瘦小的近乎可怜。
男人的表情变了,眼睛蓝得骇人。他重重地吻上牧野的唇,撬开他的嘴急切地品尝他嘴里的香甜。根本等不及牧野醒来,男人用枕头垫高牧野的腰,扶着自己已然高涨的可怕欲望直接抵住牧野的后蕊,接着用力。
「唔……」钝痛刺激了牧野的神智,他的眼皮动了动,眉头微锁。可男人并没有停下侵犯的动作,反而更加野蛮地往那个相比他的欲望来说太过娇嫩的地方进攻。
牧野被痛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口鼻处呼吸困难。有人在摸他,下身好难过,嘴巴里……一瞬间,牧野彻底清醒。猛地睁开的双眼被一片蓝色的光芒吸走了灵魂,搭上对方的肩膀想要推开对方的双手就那样惊愣在了当场。蓝色,蓝色的眼睛,蓝色的、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眼睛。
「啊!」身体被庞然巨物刺穿,牧野的双眼瞪到了极致,带着结婚戒指的左手被人紧紧握在手中,牧野快要不能呼吸了。
身上的人发出了一声低吼,好像要把牧野吞下似的,他张嘴在牧野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个齿痕,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似乎在苦苦压抑着什么。牧野的双腿无意识地圈紧对方的腰,双手捧住对方的脸用力抬起,眼睛里是无法相信。
又是一声可怕的嘶吼,男人拉开牧野的手再一次吻住他的嘴,腰部失控地疯狂律动了起来。疼不过是一瞬间,眼睛突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了,牧野咬住男人的舌头然后下一刻与男人的唇齿死死地纠缠在了一起。是梦也好,是幻觉也罢,他熬不住了,他已经熬不住了。
就像两只快要渴死的兽,两人在彼此的身体上撕咬,想要把对方吞入自己的体内。牧野的四肢绝望地缠住对方的身体,不让对方离开他分毫。床单都因为过度的撕扯而碎裂了,躺着的姿势很快变成了坐卧在男人的怀里,双手弄乱了男人的发,指甲抓破了男人的背脊,牙齿咬破了男人的肩膀,牧野在男人一次次凶猛地顶撞中嘶声大喊:「布尔!布尔!布尔!布尔!……」
男人只是不停地低吼,蓝色的眼睛比过去还要冰冷百倍,可他的眼睛里自始至终都只有牧野。几十年积压的欲望很快倾泻,男人压下身体把牧野放平在床上,然后一口咬住牧野的脖子。从男人的喉咙中发出的低吼越发的可怖,牧野任由男人咬着,双手按着男人的头仍是嘶喊:「布尔!布尔!布尔!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