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作祟,相比于凌焰本人,对于江渝来说,战机更有接受度。
战机就战机吧。
一般这种体型的战机出问题,不外两点
江渝严谨测算:比如,单个作战,超低空高速飞行时,遇上地速过大,超出负荷,驾驶人员很难控制,而一旦俯角范围突破极限,事故瞬间就会爆发。或者,编队作战,战机间距过小,绝对速度与偏角误差相近无几,这样,一旦密集实战开始,突发的事故概率也不容小觑。
面对以上两大种类情况——其实还可以细分很多种——江渝觉得,处理办法,一是从根本上而言,彻底调整战机型号与作战模式,二是安抚训练作战人员——
江渝觉得第二条可行。
虽然凌焰拥抱的力气很大,但当江渝稍稍有所动作,凌焰就像被按住了什么开关,身体顿住,霎时僵硬。
江渝忍不住微笑,这敢情还挺像的。
江渝抻了抻被箍得有些发麻的手肘,然后,在凌焰有些慌乱地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轻轻伸手环抱住了他。
接踵而来的反应莫名有些奇怪。
感觉不是战机事故了
江渝觉得,难道是自己处理失当,战机报废了?
江渝头疼不已。
抱着的手臂其实很瘦,凌焰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环绕在自己肋骨的两侧,温度也偏凉。江渝身上的气息是那晚在车里捕捉到的,这时更加明显。很淡的烟草味,干净的发鬓和领口衣料的清洗味道,还有些微植物根茎的潮湿气味。
凌焰深深闻着,微微侧头,动作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然后,一边的唇角贴上江渝脖颈一侧的温凉肌肤。
这是一个单方面的亲吻。
谨慎细微到不被另一个人察觉。肌肤相触时传递的悸动与柔软,让凌焰情不自禁闭上眼睛。
那些歇斯底里的情绪与堆积的疲累此刻被一股酸涩却温和的力量薄薄覆盖,效用不是特别突出,但是他需要的。
他真的很需要。凌焰想,这辈子都需要。
两人抱了很久,久到江渝腿脚发酸,腰背无力,像是徒步跋涉了好几公里,又像是做了什么急剧的运动,总之,酸到他叹息。
凌焰真的很不客气。这个拥抱,几乎全部的力气都搁在了江渝身上,像是压了一座热烘烘湿漉漉的山,江渝动不了也说不了。
太难带了。
江渝默默叹气。
凌焰察觉到江渝的乏力,有些舍不得地朝着江渝肩窝埋头拱了两下,然后默不作声地松手退后,依旧没敢看江渝,只是低头望着江渝穿着拖鞋露出来的那截瘦削脚腕。
江渝顿时卸力垮了肩,长出一口气,缓慢挪着步子转身往客厅走,边走边握拳朝后捶着腰背,走得那是一个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