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正在和队友激情酣战的陈桥刚骂完对面“菜逼”,耳机就被人扯掉了。
他懵逼回头,阮北川脸色不善地站在他旁边,手里拽着他的头戴式耳机。
视线交汇,陈桥回忆了下打游戏的声音,确实有亿点点吵人,他吞了吞口水,正要滑跪道歉,就见他兄弟面无表情地说:“去酒吧么?”
闻言,陈桥没忍住扭头看了看窗外从中午就开始飘雨的天气,一言难尽地道:“这天气,去酒吧洗头吗?”
阮北川把他耳机哐一下扔在桌上,“去查岗。”
“?”陈桥怀疑耳朵聋了,“干什么?你去查谁的岗?”
阮北川:“别管,去不去?”
“不去。”
下一秒,他电脑被啪地关上,他兄弟木着脸说:“别嘴硬,想去就直说。”
陈桥:“???”
你看我他妈像想去的样子吗!
十分钟后,陈桥打着把小破伞被阮北川撵着,骂骂咧咧地打车去了友爱酒吧。
尽管天气不好,但大学城附近的酒吧街依旧热闹非凡。
他俩进去的时候,友爱酒吧的场子已经热起来了,新驻唱在台上唱摇滚,底下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疯狂舞动。
阮北川拉着陈桥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两杯啤酒和一个果盘。
落座后,陈桥见他兄弟就那么干巴巴地坐着听台上的驻唱鬼哭狼嚎,心里没由来有些窝火。
他刚想讽刺两句,就见阮北川霍地起身,冷着脸往斜对面的卡座区走。
陈桥一愣,顺着视线扭头看过去。
空无一人的卡座角落,一个高个服务员,姿势别扭的被迫坐在一个肥头大耳的黄毛中年油腻男旁边。
黄毛油腻男手搭在服务员的腰间,猥琐地贴着服务员的耳根笑咪咪地在说什么,一副猥琐男欺负小白花的架势。
陈桥无语地拧眉,看着阮北川怒气冲冲的背影,心道他兄弟什么时候热衷于见义勇为了?
他站起身,正准备过去帮一把,就见被胁迫的服务员倏地抬起头来,效果球灯的照射下,那张脸莫名有几分熟悉。
陈桥仔细一看,猛然瞪大眼睛。
操!这小白花居然是他一米八八的峋哥?!
另一边。
阮北川快步走到纪峋所在的卡座区,眼见黄毛男的手马上就要摸到纪峋的脸,而纪峋却像是害怕一般只往后缩了下,任由男人对他动手动脚。
阮北川顿时火冒三丈,一个健步冲过去,一把拍开油腻男的手,护在纪峋身前,怒道:“你摸你爹呢!”
黄毛男愣了一下,色眯眯地盯着阮北川一通打量,然后伸出手摸上阮北川的大腿,笑道:“这是你同学?长得真嫩,脾气我喜——”
“嗷!!!”
话没说完,他就被一脚踹翻在地,手被狠狠踩在脚下碾压。
黄毛男惊恐抬头,对上一双阴冷的眼睛。
而眼睛的主人,正是刚才任他调戏宰割的小白花。
纪峋脸色阴沉,眼神有如钩子,死死盯着男人,居高临下地踩在他的手背上,厉声道:“你再碰他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