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此刻冷凝。
炙热的火球又瞬间焦灼着气流,漏瑚直接一击砸向天花板。
花火四起,宛若巨龙般汹涌,直接吞噬着整个天花板。
但早在这之前,我便直接摧毁小白花,不留下任何痕迹。
——真是敏锐。
我不仅是在说因注意到真人动作,而猜测有人监视的羂索,更是在说刚刚对我溢出的那零星杀意,做出反应的真人。
羂索现在的躯体能操作咒灵,而真人便是那位能修改人体结构的合作者。
如今偶然发现这一点,我一时没能顺利压住自己的杀意。
这微小杀气处在几乎没人能发现的程度,其实发现的概率并不大。但没想到真人对恶意如此敏感,就仿佛它便是以此而生的咒灵。
不过窥屏本便是有风险的事情。
像咒灵这样天生拥有武力之辈,显然对视线、杀气以及咒力残秽极度敏感,再加之已有千年岁月沉淀的羂索,如今才被发现已经能算是运气不错。
真人察觉杀气却没有找到我,便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接着没有再关注。
羂索在解释麻将时用到了我的现用名,但这也只是巧合,而我的曾用名显然大概率不是花鸟风月——谁又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的姓名?
它看起来似乎运筹帷幄,仿佛早已洞察一切,但我知晓这不过是装腔作势。其视线并没有落到我的白花身上,只是选择向最容易进行监视的方向望去——
事实上羂索没有看到我,不过是在真人的影响下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想要诈别人出现。
伏黑津美纪额头的印记虽被销毁,但不代表我不能进行伪造,并制造出依然沉睡的错觉。就算从这里入手,它也查不到我。
漏瑚也并非是发现了我的存在才对上边进行攻击,它只是因为不希望有人成功脱身而当机立断——说到底就是暴脾气。
对植物最敏感的是花御,但它先前并没有注意到我,并且当时的视线落在“五条”的那张牌上,显然还在沉思羂索之前询问它的问题。
小白花早已被我迅速摧毁,显然那里还无人知晓到底是谁在窥视它们——甚至可能无法确定是否真有人窥视。
简单地将如今的情况了分析一遍之后,我发现依然处于敌明我暗的状态。
不过我并不打算再次进入探查。
胀相那边确实还有多余的花瓣,但就算能再次潜入麻将房中,它们此时也不同于之前漫不经心的状态,会进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戒备期。
在极度警觉之后,咒力的轻微变动或者是气流的细小偏转都会引起注意。更不要提里面的四位显然已是咒术方面的翘楚,大概率一潜入便被直接察觉。
到时候羂索便会看见我的小白花监视器,然后迅速联想到我,并且在战前对我有针对性地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