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看够了?”
看够了。
377
撕下一截纱布,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
我从未做过这样细致的事,免不了一下轻一下重,有时还会不小心擦过伤口,引来凌昭隐忍的闷哼,还没等上药,我与凌昭的额头上都多了些细汗。
上药还简单些,只需将药粉倾洒在伤口上,再用纱布缠上几圈。
我将纱布的一头按在他的侧肋,另一手将纱布拉长环过的后背,与他贴近,便能闻到血与药粉相混合的奇怪味道。
凌昭僵着身体,任我这样缠了几圈,最后把纱布的另一端掖进缠紧的布带之中,终于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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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帮凌昭换了次药,怎么比和人打了一天的架还累?
我长吁了一口气,向后一坐,警告道:“我劝你不要乱动,如果伤口再裂开,你就自生自灭,我没那么多功夫陪你耗。”
凌昭盯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上好像有些红。
难道他发热了?
清风君不是说没有大碍吗?
我刚要探他的额头,身下一拱,我没坐稳歪到一边,只听凌昭闷声道:“下去!”
379
我才想起还坐在他的腿上,忙翻下床,把床边的药瓶收好,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凌昭的有些紧涩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脚步停住,没有回头,“我睡前殿,麒麟君若有什么需要,一切自便。”
说罢,踏出了寝殿的殿门。
380
我在前殿看了一夜的卷轴,心绪久久难平——既为今日之事,也为玄武界之事。
我想起昔日召雨君轻描淡写间说出玄武神君为救天界慷慨赴义之事。
如有机会,我真想去玄武界走一遭,哪怕只能尽微薄之力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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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度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百花殿外甚是嘈杂,似有许多人围在外面。
我将桌上的卷轴卷起,起身走到殿门边拉开殿门,立即被蜂拥而来的仙君挤得倒退了好几步。
“百花君,麒麟殿可是你砸的?”
“麒麟君怎么受了那样重的伤?”
“哎呀,都是仙友嘛,百花君再是生气也不能下手那样重呀!”
“昨天清风君出来时腿都软了,是不是啊清风君!”
连司命君也一脸的不赞同,一边摇着折扇一边道:“不是我说你,这次真是你下手没轻没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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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3
我不是!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