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迈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走吧。”祁希予的声音变得柔和许多。
“你说的对,我没脸见它。”同样也没脸和你从头开始。
“它生病了,需要人照顾,我没空。”祁希予看着她,“你不去我只能把它丢在医院。”
伏黎站着没动。
祁希予又说:“电话里说的事就是这个。”
伏黎再一次感到愧疚。
她居然把电话挂了。
伏黎木然地坐上了车。
车程很短,祁希予的住处离禾润不远。
高楼大平层。
一开门,伏黎看见了搁在角落的猫爬架。
大约两米高,结构复杂,看起来很奢侈。
“喝水吗?”祁希予把中央空调打开,“只有纯净水。”
“我不喝。”伏黎四处找寻平安的影子,“它在哪里?”
“看看最里面那屋,没有的话就在我卧室。”
祁希予去冰箱拿水。
伏黎走到他说的房间,打开一看。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搁着树桩的猫爬架,墙上定有许多高矮不一的木板,角落是猫窝,猫窝里铺着凉席,木底板上散落着几个玩具。
俨然是一个猫屋。
他对平安一定很好,伏黎心想。
没见到平安,伏黎去了他的卧室。
平安蜷缩枕头与床头的缝隙中,听见动静,半睁开眼睛。
它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伏黎走过去,想摸摸它的头。
由于没有力气,害怕得躲不开,它呜咽地叫着。
伏黎瞬间收回了手。
当初说要养的人是她,抛弃它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