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点点头。
田光明眉头紧皱,&ldo;以前不都给你说了,要你和阿哲保持一点距离的吗?怎么你一点都不听啊!&rdo;
&ldo;刚才在里屋,他看账本,我做东西,没什么事发生的。&rdo;招弟也知道她爹是在担心什么,可是她爹的担心实在是多余了,何况,她才多大啊!
田光明却板着脸正色道:&ldo;爹肯定相信你们之间自是没什么,可作坊里干活的人这么多,要是别人看见了,说些什么难听的出来,你能承受?&rdo;
招弟这才觉得,一个女子的身份在这古代实在是太过麻烦了,就算是农村,也要顾忌人言…还真是应了那句人言可畏的老话来啊!
见她爹实在是担心,招弟点点头道:&ldo;爹,我给你保证,以后一定尽量少和他单独相处。&rdo;两人不见面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这作坊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她在运作,要是两人不见面,要是作坊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来呢!
田光明还准备说什么,招弟又劝说了两句,他才终于道:&ldo;就这样吧!你们两人以后尽量别单独相处吧!也只有这个办法了。&rdo;
等作坊里面的人走光了,父女三人这才到了家。
到家时,得弟早已是做好热腾腾的米饭。
吃热饭时,刘氏倒是忽然想起卓越家做家具的事情来,问道:&ldo;她爹,先前蔡卓越那小子不是说做家具生意吗?你前儿进镇拉货的时候,不是说去看看吗?现在经营的怎么样了?&rdo;
得弟一听这话,目光也连忙看向她爹,略显着急。
田光明喝了一碗热汤过后,才笑道:&ldo;我看卓越那小子倒像是块生意的料子,虽说他们这事才开始,却是干的有声有色了。&rdo;
刘氏笑道:&ldo;那就好。&rdo;
招弟却揶揄道:&ldo;大姐这会儿低着头在偷笑了。&rdo;
得弟抬头,双腮带着粉红道:&ldo;我哪有…&rdo;
一家人看见她这模样,都是笑开了,都这样子了,还扭捏的说没有。
得弟见大家一笑,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了,只顾低头的刨饭了。
还真是个脸皮薄的。
家人吃饭,都是东聊聊西聊聊,不时地,显得相当的热闹。
晚饭过后,收拾了碗筷,来弟说她算术方面有些问题,所以洗漱过后就拿了东西到招弟的房间,请教一些问题。
因为天气冷,两姐妹都窝在被窝里,结果没一会儿,来弟靠着软枕就睡过去了。
见此,招弟失笑,就轻轻地把她的头抬起来,挪了挪枕头让她睡得更加舒适,然后才起身把灯灭了,上床歇息。
一夜无话,就到了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招弟是被来弟的一声吼叫吵起来的。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来弟一边呼啦啦的从房中冲出去,一边埋怨的道:&ldo;二姐,你早上都不叫我‐‐&rdo;
招弟无奈,她也是刚醒啊!
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的情景,整个家里就充满了来弟那着急的声音,一会儿是这样不见了一会儿是那样不见了…她明明就是个大咧咧的性子,可现在却是奇怪,每天都要穿戴、梳洗整齐过后才出门,从来不让自个儿邋遢的到作坊…而每次呢,她又必须的晚起来那么一会儿。
所以说,每天早上,这个家都被来弟吵得是最热闹了。
刘氏终是忍不住,一声震天吼,&ldo;田来弟,你给老娘安静一点,每天早上,都要把这房子接了顶,你才高兴。&rdo;
一下子,整个家里的动静都没有了。
招弟的手拿着一把梳子停在头上,来弟正漱口嘴微微张着,得弟拿着锅铲站在那里听见锅里的稀饭噗嗤噗嗤的涨个不停。最最搞笑的,还是那蹲在茅屋的田光明,是完全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