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新的是我做的,跟姐姐之前的不一样。&rdo;他看着那副耳夹,&ldo;姐姐用蓝色,好看。&rdo;
说完,他视线直直抛给了姚寒露。
反倒是她害羞起来,低头,不敢与他对视,一边用手指碰了碰圆石的表面,冰冰凉凉的触感染上指尖,&ldo;谢谢你,我很喜欢。&rdo;
不知不觉便到了公交站,她跟路与同时停下。
站牌下人不多,稀稀寥寥几个,都抢先他们一步,等来公交车离开。
这次送他走,又要等上两个月才能见面,姚寒露难免不舍。
她食指戳了戳路与的胳膊,他察觉动静,疑惑侧头。
她有些不好意思,酝酿许久,才敢说:&ldo;……抱一下再走……吧。&rdo;
路与没反应,只是看着她,脸上表情依旧平静,看不出波澜。
她有些尴尬,以为他还在生气,只好扬了扬手,讪讪地说:&ldo;算了,你不愿意也没关系。&rdo;
谁知下一秒,他把她拥入怀,让她的头枕在他的左肩之下,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气味,很淡,似乎是忍冬。
她心跳得很快,脸贴着的地方,也传来如同她一般速度的律动。他也是一样的心情。
他把头埋在她颈间,半天没动静,直到一辆公交车停在他们身边,车门开启,驶远,他才压抑着情感,说:&ldo;我舍不得你。&rdo;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喜欢我滴儿子我枯了
第42章21:33
钟表店左侧挂的一块挂钟,是圆形的,需要三个月上一次发条。它除了主盘是用来记录一天二十四小时之外,里面还挨着设计了两个小一些的圆,其中一个是月相盘,另一个则是日期盘。
他停了手里给齿轮分类的动作,放下手里的镊子,抬头看向挂钟,日期盘上隐隐现出一个数字。而他记起,今天是姚寒露实习回学校的日子。
张自纭人从店外进来,手里拿一个棕色文件袋,火急火燎,没心情管他在做什么,扬手就将纸袋扔到看跟前,&ldo;看看。&rdo;
他诧异,一边旋开纽扣上的条绳,从文件袋里面倒出两张照片。
一张拍摄下一部大众车的车尾,另外一张是泥地上的一道不深的车胎痕迹纪录。
路与脸色一沉,他眼睛没看张自纭,而是盯着两张照片,&ldo;我父母的死,跟他有关,对吗?&rdo;
他太熟悉照片里的车。这是十年前,他和父母去灯塔那晚,他父亲开的那辆。这车还有另外一个来历,当初他们一家从路家老宅分家出来,没带一分财产。去灯塔的前夜路新南来拜访,谈到上山的事,他主动提出给他们提供一部车子代步。
父亲当路新南是亲兄弟,自然没往深处想,谁知车开到半山腰,刹车便失了灵,刚好撞上下山的一辆货卡。
&ldo;是。&rdo;张自纭点头,他一根手指按住了两张照片,继续道,&ldo;当年车祸事后现场,你们坐的这辆车虽然被撞毁得很彻底,但没道理一点痕迹都没留,所以我找人去汽车回收厂查了当年的纪录,问回来却说,当时竟然连黑匣子都没能找到,可见里面有不少蹊跷。&rdo;
说完这些,他又问路与:&ldo;你还记得当时撞你们的那辆货卡的司机吗?&rdo;
&ldo;他不是也死了吗?&rdo;路与不解,眉头蹙上了,&ldo;我查过他,但没什么发现。&rdo;
这也是前几年他放弃从车祸入手,找路新南犯罪证据的原因之一。
张自纭摇了摇头,神情复杂。他从另外一个袋子找出一份报告,递到路与面前,说:&ldo;这是那个司机当年的尸检报告‐‐他被诊断出患有尿毒症。&rdo;
说着,他再抽出一张汇款单递给路与。路与接过,仔细看了看,除了上面的汇款金额高得令人咋舌之外,并未瞧出其它异样。
&ldo;你父亲去世后的第一年,这名司机的家人收到了一笔数额不小的汇款,汇款源是一个境外账户,我查到户主是一个姓杨的美籍华裔,凑巧的是,十年前这人还没拿到绿卡,而是在路德上班。&rdo;
路与神色已然不对劲了,手里的a4纸被他捏得起了皱。他面露阴霾,嗜血的念头从他脑子里一划而过。
张自纭先他暴发前一步,将他稳定下来。
他从路与手里拿走两张薄纸,同时将照片也收进文件袋内,一边说:&ldo;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你想想,你爷爷目前身体还算健朗,这几年多少还能压住路新南‐‐他不敢兴风作浪的。&rdo;
&ldo;再者,你也不得不承认,如今路德是路新南掌势,今日他若是一倒,路德也就垮了大半,想必你也不想老爷子亲眼目睹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就塌在跟前吧。&rdo;
张自纭说的这些,路与何尝不懂。纵路阳和待他如何,可他已是自己唯一的血亲了。
到底心软。
他有些颓然地垂下了脑袋,沉寂许久,他突然开口:&ldo;师傅,你想要&lso;太阳神&rso;吗?&rdo;
张自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道:&ldo;我要那玩意儿做什么?繁金累银的,没好的弄过来压我这把老骨头。&rdo;
路与没立即接话,心中思虑长久,最终还是选择信他,闷声说:&ldo;&lso;太阳神&rso;不再我这儿,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