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著芮妈妈对自个儿母亲说的话,司佑忍不住恶毒地想:原来,你也有这样难看的一天。
司佑并没有离开,反而走进了屋。他的名字早已被芮睿加在这房子上,法律上来说他有一半的产权。
既然是他的房子,为什麽不能进?
司佑的靠近立刻引得屋里的女人尖叫起来:&ldo;他怎麽进来了?滚出去!&rdo;
芮睿来不及多说,拉起司佑就塞进了卧室,关上门前叮嘱了一句:&ldo;别出来!&rdo;
司佑在卧室里百无聊赖的坐著,听客厅里一片吵嚷,内容无非是他曾经听过的那些套话。然而,无论怎麽闹,他都没听见芮睿的声音,就像这个人不存在般。
奇怪的是,他一点儿不觉得难受,甚至有点儿幸灾乐祸。
这根本就是芮睿自找的,是他活该。
我有什麽错?关我什麽事?我又没叫你出柜。你自己要出柜的,就不要指望我。
渐渐的,声音低了下来,司佑正奇怪间,就听芮父猛然怒吼了一声:&ldo;我打死你这个逆子!&rdo;
闷哼伴随著响亮的瓷器碎裂声,震得司佑浑身一颤。在脑中想出什麽来前,他的身体已经冲向了门,用力一推──门被反锁上了。
司佑用力拍了拍门,喊:&ldo;开门!&rdo;
客厅里的吵闹突然熄灭了,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般。
司佑心头的不安加剧,撞了几下门,吼道:&ldo;不开门我就撞了!&rdo;
门很快开了,芮睿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一只手臂鲜血淋漓,面无表情,像是一桩盐雕般。司佑扫了眼地上碎成一片片的大瓷花瓶,冲进卧室的洗手间匆忙扯了块毛巾用力扎在芮睿的胳膊上,拿起车钥匙,推著芮睿出了门。
直到门关上,芮家父母都呆呆地坐在客厅,毫无生气地注视著司佑的行动,像是丢了魂般。
司佑没有去芮睿就职的医院,而是选了一家最近的小诊所,夜晚的医院总是冷清一些,阴森森的像是鬼屋。急诊医生很快处理了芮睿的伤口,骨裂伴随折断性骨折,而且和上次车祸是同一只手。这次,可得认认真真的打了石膏夹板,再挂在脖子上。
处理完了,芮睿一走出去,坐在外面等的司佑就笑了。
芮睿翻了个白眼:&ldo;你很高兴啊?&rdo;
&ldo;也没。&rdo;司佑摇了摇头,&ldo;就是觉得……&rdo;
&ldo;觉得很解气?&rdo;
司佑沈默了下,道:&ldo;你觉得是这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