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休息,又有释尘大师的帮助,林潇月终于又恢复了正常,身上的狼毫渐渐褪去,皮肤恢复了光洁和白嫩。
在这期间,一直就是了尘在身边照顾。林潇月狼性发作浑身痛得直冒着汗。了尘不声不响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小孩子似的。
这个方外人世居然也有闪烁着母性光辉的时候。林潇月从睡意朦胧之中醒来,感觉到照顾,后背轻拍的触感让她鼻子一酸:“妈妈……”
林潇月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叫谁?”
了尘似乎吃了一惊,连手里的动作都重了一些。
林潇月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是了尘师叔啊……我还以为是我妈妈回来了……”
了尘的脸上泛起温柔的涟漪:“你想你妈妈了?”
“是啊,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林潇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这些年,赵红就像一个护仔儿的老母鸡,随时展在双翼给她庇护,为她遮风挡雨。为了她,孝顺的妈妈和爷爷不知道争吵多少次。
赵红总是说:“小月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相信她!”
可事情到了最后,林潇月终究是让妈妈失望了。
……
“你在想什么?”了尘轻轻的一声询问,将林萧月的思绪拉回来。
“我想起了我妈妈!如果我妈妈见到我现在这个鬼样子,她一定会很失望的……”
林潇月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了尘轻抚着她的头发,温和的说:“这个世上,最宽容的就是母爱,我相信你妈妈不会怪你,而且还会很心疼你。她将你带到这个世上来,却没有尽到对你应尽的责任,其实她的心里也很愧疚,也很难过……”
小尘望着窗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知道有多少个午夜梦回,她的泪水打湿了衣衫……想起了襁褓中的孩子,大人做了什么,可孩子无辜啊!小月,你本性善良,却仅仅因为你的父亲是狼妖,你就得承受人和妖对你的歧视,在这世上,半妖是最孤独的。没有人与你为伴,也没有妖与你为伍……每当能狼性发作,你还要承受身体被万蚁吞噬似的痛苦。还别人看你,好像是见鬼似的那种目光……孩子,你经受的太多了。”
说的哀伤处,了尘甚至流下泪水。
这让林萧月有点莫名其妙。愣了半天她只好转移话题:“师叔你这次来了多住几天吧,等你好了,我带你在A市转转。城中有一个酒吧叫孟婆汤,名字很有意思吧?”
“嗯,是很有意思,这个店主,应该是个很长情的人吧?”
“是啊,长得老帅了!不过是个冰块脸,整天像谁欠了他钱似的,把脸拉得老长。听说,他的老婆孩子都不在了。所以呀,这人,话是越来越少……”
“看来这又是一个忧伤的故事!”了尘不想林潇月心情不好,故作神秘:“不如我给你唱首歌吧。”
“了尘师叔还会唱歌?不会是大悲咒吧?”
“小傻瓜,师叔没出家之前,你和你一样,有着少女心啊。”
“那师叔你唱啊,好想听听师叔唱歌是什么感觉。”
一向稳重的了尘却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唱起歌来:“一只小鸟掉下水,两只小鸟掉下水,三只小鸟掉下水,全都,掉下水……”
“噗!”林潇月没忍住笑:“师叔,你这也叫歌呀?!”
“当然,难道是说唱的不好吗?”
“一直看师叔一脸严肃,一本正经,道貌岸然,我还以为师叔是一个不太容易接近的人,没想到师叔是这样的师叔!”
了尘笑笑:“你再睡一会儿吧,这几天身上疼,你都没有睡好!”
林潇月点点头。
了尘将被子给她盖好。
“师叔,我不冷!”
“你身上有伤,有伤就有寒,你怎么可能不冷?”
“可我真的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