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渴将两张五十递了过去。
杨培东看着横在身前的一只手,白皙的,根骨分明的。
他眼神颤了颤,缓缓将钱接了过去。
桑渴再度回到位置上,准备写会儿题。
可是余光发现,那人还是不走,疑惑之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青年人喉咙像是堵着棉花,蓦然发话。
桑渴写错了一个字,她皱眉抬起头,看向杨培东说:“没有。”
“可是我有,我。”
“我?我”那人挠挠后脖颈的硬骨头,思绪成乱麻,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交谈间,纸生突然开始汪汪叫唤。
青年人看着那条忽然从柜台下边翻出来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狗,眼底流露出惶恐。
纸生一看见他,就要扑过去。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积压在心底的层层畏惧,本能的他想要伸出腿踹,踹上去
但是桑渴动作快他一步,将纸生给抱了起来。
皴擦间。
周遭恒温,只有杨培东在身冒冷汗。
他下意识将右手手臂往身后遮掩,五指蜷缩。
桑渴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小声安抚怀里的纸生。
杨培东看着桑渴,忽然间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好的坏的,卑劣的,欲盖弥彰的
“桑渴”他舌头像是有些打结,“我来这儿给我姨工作。”
“没念书了,辍学了。”
“念不下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天南海北扯着自己的经历。
桑渴认真的听,一如小时候。
杨培东冷不丁又看向桑渴的右耳。
可是女孩子看上去无比正常。他喉结翻滚着,渐渐平稳下躁动不堪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