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真像那么回事。
dawn一愣,似乎这会儿他应该得说些什么。
“那,小渴以后都不来这儿了,是吗?”他双臂交叠在桌面,微微倾身,同样跟女孩子对视。
“他不会来找我了!”桑渴突然很急切地说,叉子‘叮’地一声坠落在餐盘上,声响尖锐刺耳。
她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强迫自己接受一般。
似乎是这句话音调上扬得厉害,说完她也有些愣住了。
她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跟正常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也努力的表态,她会彻底忘掉那个人。
但是,骗不了她自己,也骗不了dawn。
桑渴放下手里吃了一口的鸡蛋糕,盯着指甲上的半月痕,冷静下来,小声地说:
“他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他了。”
“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dawn看着她,抿唇不语。
过了一会,他像是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小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桑渴看向他,医生先生的脸近在咫尺。
斯文儒雅的男人接着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那你也不需要我了,对吗?”
女孩子呆呆的:“……”不锈钢的刀叉掉在桌面,反射着光。
她说不出话了。
梦境挺碎的。
而桑渴佯装的勇敢也仅仅只维持了一个下午。
晚上回到家,她仍旧无法入睡。
通过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娓娓道来说故事的语调,哄她犯困,消磨漫长的夜晚。
她需要,她离不开。
医生这么多天于她而言就像是养分,没了医生,她依然无法自我调解。
她的病,是心病。
无人知晓能否痊愈,不过对于此时此刻桑渴的心理状态,似乎要想彻底痊愈,很难很难。
因为所有的诱因都摆在明面上,她全都活生生经历过,也亲眼目睹过。
除非恐惧和暴力随着年岁一点一滴淡去,毫无办法可言。
悄无声息又过了一个多月,裴行端真的真的一次没再来找过她,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
她依然跟dawn保持着很紧密的联系,两个人无话不说,但也仅限于桑渴所理解的‘无话不说’。
那天傍晚的对峙,桑渴后来仔细想过,其实是她神经有些过于紧绷了,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够,划清界限彼此就再无干系。
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后她又主动回到书店,看着每天每天青春洋溢的学生,丈量着朝阳落日,书页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