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君一笑,笑得很欣慰。
他怎会看不出,容贵君一定是听闻了皇帝被唐舒里吸引的消息,匆匆收拾了番出来看究竟。
“好好养照顾自己的身体。”襄君道,“我可是想要你长长久久,像顺昭君那样,五十岁还硬朗。”
容贵君惊大了眼:“说什么呢!”
襄君:“哈哈哈……宋廉,没有你,皇上可怎么办?”
容贵君焦急看前后,侍从们远远跟着,看情况应是没听到,他道:“襄君可别再说了,这种话我就当没听到过。”
襄君抿嘴笑着,想,可真的不如贺玉有意思。
皇上正与唐舒里追马相逐,子期站在旁边,一脸有事要报的为难表情。
皇帝瞥见,驻马问她:“什么事,说。”
左右上前奉茶,皇上尝了,对唐舒里道:“你尝尝,今春的新茶。”
子期道:“睿君身子不适,想要皇上去瞧。”
“让容贵君去。”皇帝不悦道,“八成又是装的!”
“容贵君……”子期说道,“容贵君也说身子不适,早早就休息了。”
皇帝拉紧了缰绳:“容贵君怎么了?”
她明显是紧张的。
唐舒里来回看,看到皇帝的神情变化,若有所思起来,他自己的表情也变得低落,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戳碎。
皇帝的马走了一小圈,而后回来,皇帝下马道:“朕去瞧瞧。”
自然先去容贵君那里,容贵君只是没怎么吃好,又惦记七皇女,头晕罢了。
皇帝抓着容贵君的手,抚摸着他鬓边的头发,触感依旧很得她的圣心。在她舒适时,容贵君轻声道:“皇上也该去看看睿君……”
“他八成是装的。”皇帝一副早已习惯睿君争宠把戏的表情,不耐烦道,“你操心他做什么。”
“我看着不像,刚刚把李太医都叫去了。”
皇帝道:“嗯,那你歇,朕去看看。”
她带着一身低气压去了睿君的帐前,李太医正在里面把脉,有好一会儿了。
皇帝进去,坐下绕着手串玩,表情依然有些不耐烦。
等李太医睁眼收手,皇帝身子往前倾了倾,问道:“怎么说?”
李太医整衣跪下,面露微笑,道:“恭喜皇上,是喜脉。”
睿君拉着被子,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竟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皇上先是一愣,而后哈哈笑了起来。
身上的冰霜一扫而散,她摸了摸睿君的脑袋,高兴赏了李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