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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婚事并不如表面表现的那么贴切,可顶着压力的不单是徐天初还有徐天放。
巫崖走到哪里就嘲弄到哪里:“天放,你还真大度,夫人就这样让给了弟弟,你弟弟有没有感恩戴德,半夜带着公主去给你磕头。”
徐天放皱着眉看着手里的兵书:“巫崖,她是公主,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尝够。”
巫崖最厌恶徐天放这态度:“怕什么!现在宏德太后可没有在宫里,更何况现在是皇上的江山,她顺公主本来就该是你的人,现在倒好转而嫁给了徐天初,徐天初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庶子庶人!”
徐天放看巫崖一眼,敏锐地道:“家里有事?你大哥不是……”
“别提了。”巫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提起家事也一肚子气:“我爹死活不让我哥接管那片地契,不便宜了那杂碎才怪。”
徐天放拍拍他的肩让他放宽心:“不过是一块地,巫老爷办事不会没了分寸。”
“分寸?”巫崖似乎听到了多可笑的事:“他现在被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还知道什么是分寸!”巫崖意识到说了父亲的坏话,撇开头:“我只是随便说说。”子不言父过。
苗帆走进来,见他们都在也不意外,三年的流放生涯让昔日的京城小霸王变了很多,如今的苗帆沉稳务实,担得起男人该担的责任,流放期间苗帆成婚了,对方是个普通的商家女子,在苗帆最痛苦的那段日子,给予过最本真的关照。
徐天放见苗帆过来,回头去取户部的名册:“怎么这么早,那边忙完了?”
苗帆随手拿起徐天放的书看了一眼:“嗯,户部的案子积压的部分处理的差不多了,过来拿上兵部的名册补上空缺就忙完了。”
巫崖看到如今的苗帆忍不住心里更气愤,如果不是徐天初,苗帆也不至于被流放,苗大人也不会……总之全是那帮凭着母亲受宠的小人使得板子,如果不是他们,苗帆何至如此:“苗帆,晚上第一楼去不去。”
“不了,事儿怀着身孕,她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倒是你,有时间多陪陪大哥,别伤心过了伤了身,呵呵。”
徐天放把存案扔苗帆身上:“赶紧走,你伤了身我都不可能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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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公主(二)
苗帆笑着接过:“知道你身强体壮,走了。”
巫崖忍不住腹诽:“果然是好男人,夫人有孕也能紧张成这样,没嫁给你的后悔死。”
苗帆给他一拳:“你少来,等你成了家也一样,回头聊。”
巫崖目送苗帆走后,为他惋惜的叹口气:“如果不是那段过往,他何故娶一个商家女子,他夫人你看过吗?”
徐天放看巫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苗帆把她保护的很好,见过的恐怕没有几个,但听说很贤惠。”
“当然贤惠,因为无话可形容长相。”巫崖想起那次不经意的撞见苗夫人就浑身不自在:“他夫人身体很不好,那次苗帆匆匆回去据说是夫人病发,长相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反而很憔悴,乍一看以为是苗帆的姐姐,苗帆何等的身份,娶这样的女人委屈他了。”
徐天放不好议论别人的家事,苗帆回来后变化很大,往日意气风发的人现在又有些淡淡的不如意,他拒绝了皇上的安排,毅然去了户部做一名小小的侍郎,他说若有可能,想子承父业,代父请命,但新任户部尚书是余展的人,怎么可能让苗帆如意。
苗帆现在既要照顾夫人也要照顾父母,若不是他外公给他守的那点家业,他的日子更难了。
“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娶,毕竟有恩,感情定然不错。”
巫崖却不那样认为:“不过是一顿饭而已,对一位衣食无忧的商家小姐来说,一顿饭能换来官家夫人的身份谁比较值!你没见她父母进京的排场,完全是给苗帆丢脸,逢人就说他女婿是皇上的伴读,我都看不过去。”
“好了,多大的事,苗帆都没意见,你没必要总说他夫人的不是。”
巫崖听到徐天放的话更生气:“你也一样,好好的公主让给徐天初,脑子有病!”
徐天放再次重申:“我跟顺公主不可能,徐天初能娶公主是天初福气,你能不能别总小人之心。”
“等你娶了公主再说!走了,看你们一个个无所谓的态度就来气。”
徐天放待巫崖走后神情恍惚的放下手里的书本,他早已奏请皇上不会娶顺公主,如今这样他很知足……没想到匆匆回来的她走的也让人没有送的机会,下次不知她们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风吹过城郊的湖面,波光粼粼的色泽通透无暇,徐天初见完贾氏,还是来了军营视察。
许炎见到他时愣了一下:“咦?你怎么来了,扔下公主来这里,你是不是找死。”
徐天初并不在意:“不来这里走走浑身不舒服,怎么样,新兵器上手了吗?皇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巡察。”
许炎在军本上勾画一笔,带着徐天初出了营帐:“别瞎操心,关爱你的公主去,把公主哄高兴了比什么都重要,不过,你小子胆子不小,顺公主耶?你敢把顺公主扔在家里。”许炎凑近徐天初小声道:“据说顺公主脾气不好,性格刁蛮,你这样把她扔下,不怕她在家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