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被说的心脉逆流,他就是想巴结这位少爷才压低到了一千两,不领情也就罢了,反而倒打一耙,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少爷,如果能卖小的真就卖了,小的是做生意能怎么会跟银子过不去,可……可你给的也太少了。”
曹儒华才不信少了,不就是看他年纪小想敲一笔,行,看谁最后妥协:“既然不卖,你可以出去了。”最后别求着他买,到时候就不是那个价了。
宋老板咬咬牙走了,可刚一出门看到几位人高马大的侍卫刀光闪闪的守着对面的雅间,吓的手一哆嗦,手里的画卷落在地上露出一截衣裙,宋老板赶紧卷起来要走。
突然被一名刚上楼的人拦住,他看眼宋老板手里的画卷,随手拿了过来,看到里面的人时顿时惊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多少银子。”永康大街第一画坊的宋老板他自任有眼里认出来。
宋老板却认不清对方,但见此人衣着光亮身后的侍卫更是不凡,眼睛一亮道:“这位爷,一千三百两黄金。”
来人卷上画轴,直接命令身后的人陶银子:“宋老板,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画作可以去太督院找我的小厮,价码绝对让宋老板满意。”
曹儒华见有人抢走,急忙站出来道:“一千两我要了。”
庄客抬头看了少年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原来是曹府家的少爷。
曹儒华一看是庄伯父赶紧上前施礼:“小侄见过伯父。”再看看庄伯手里的画,有些肉疼他想要:“伯父,这幅画不值那个价位,您为什么还要付费。”
庄客模棱两可的开口:“字画本就凭个人爱好,正好我喜欢,多少银子都不算多,我还有事,你们慢慢玩。”说完直接向重兵把守的雅间走去,不给曹儒华多事的机会。
曹儒华不敢要求庄伯父割爱,暗恼自己竟然失手,他很想要,那样的美人值得他花大价钱,可恶的宋老板,竟然不卖:“你最好识相点,刚才的是人礼部尚书庄大人,你要不想被他抓到把柄,最好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宋老板闻言气的想捏死这小东西,不过刚才的人是庄大人?难怪不还价,庄大人可是宏德太后提拔的臣子,想到宏德太后,宋老板瞬间看向一脸不忿的曹儒华,猛然想起什么来的问:“曹小公子才十五岁?”
曹儒华心情正郁闷:“废话。”
宋老板恍然大悟,难怪,难怪,曹大人是宏德太后离开后被皇上调入京城,那时候这还次才十岁,能知道什么,看来以后卖东西还是别拿珍品了,小孩子不懂。
曹儒华见宋老板离开,突然叫住他:“那样的画,你还有没有。”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宋老板险些没踩稳楼梯摔下去,画里可是宏德太后谁敢没事画太后,这人难道真没听说过宏德太后……想到皇上的禁令,小一辈的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曹少爷没有了,如果有其它生意,小人一定记得曹少爷。”
曹儒华不忿的看着宋老板走,越是没到手他心里越想,画中的容颜似乎刻在脑海中一样,让他非常想要那副画,可买的人是庄尚书,他又不敢造次,难道让爹爹出面帮他去要?或许可以。
庄客进了雅间,把画放在桌子上对身后的人道:“查一下画师那里还有没有太后的东西,如果有一律缉收。”胆子不小,敢在天子脚下贩卖宏德太后画像。
余展闻言诧异的打开那卷画,看到画中人时不禁皱眉:“我记得这幅画勾错了一笔线条,被太后勒令销毁想不到竟然被偷出宫,这些宫人胆子越来越大!”
庄客河口茶,无奈的道:“至少还有人偷,我看再过几年也没人知道画里人是谁了。”如今才区区五年,新一辈的孩子中谁人知道宏德太后,即便是私塾里也不再提宏德当政时的政绩了。
余展心有戚戚焉的手好画,恭敬的放在主位的坐上,不禁有所感慨:“皇上这是要赶尽杀绝了。”一句带过不再想多说:“朱老夫人的病严重吗?”
庄客点点头:“不乐观,太医和生莲都看过,恐怕时日无多,你说,太后若听说此事会回来吗?”
余展摆弄的杯子的手硬生生的停住,她会回来吗?五年了京城还有她容身的地方吗?“不知道,皇上已经把朱老夫人的病情昭告天下,也许太后能看到也不一定。”
庄客叹口气:“就算知道能怎么样,太后即便回京也只是以女儿的身份看望她的看亲,根本不会久留,与咱们这些臣子恐怕没什么关系。”说完喝口水掩饰下心里的落寞。
余展也很惋惜,不知现在太后和曲大人在哪里,没有了他们的朝廷总让人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我已经让天初留意京城的要道,如果太后进京,咱们一定会知道。”
“圣母太后生辰,据说向西城点了宏德太后最喜欢的血玉,是不是真的?”
余展冷哼一声:“就凭她……”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寓。
……
官道上,朱砂带着车队马不停蹄的赶路,除了必要的补给,她每到一地会提前派人寻访各地名医,能入千医眼的大夫也加入了队伍之列,为入京做足了准备。
曲云飞收到朱砂的消息时,立即动身回国:“怎么会有病?我每年均派人进京没有听说朱老夫人身体差到这种地步!曲折,这里交给你!我必须回去一趟。”他总觉的这次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小七和他最得利的手下都跟着按说不会有问题才对,京城又是天子脚下有皇上庇护谁敢对朱砂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