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和曲云飞互看一眼,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走吧,徐君恩等着呢。”
……
周家老爷大发雷霆,敢打他孙子:“一群饭桶!让你们保护少爷你们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一外来的人欺负!给我查!什么人吃饱了撑的干动我孙子!”
“是!”
周家是西城数一数二的商户,可在官界地位并不高,但凡有什么事知府、太守就要从他就爱抠银子,他纵然有再多的金银也不想无缘无故的给了那些人,夏朝与金国开战,西城捐银六千万两,其中五千九百万两都是周家给的,可恶的太守!欺负他周家无官!
周家老爷子想官都想疯了,可是朝廷没有捐官之说,西城天高皇帝远他想攀上高门也没机会,所以夏朝和金国开战时,周老爷死活把三儿子推上战场,企图他能混上功绩让周家的日子好过点,可惜他最疼的三儿子却死在了那场战役,只留下才四岁的儿子,他怎么能不疼,周老爷觉的是自己的错才让星官没了父亲,所以更加宠爱。
周老爷现在也死心了,没官就没官,只要子孙都健在比什么都重要。可如今自家孙子被人欺负了!那怎么行!“到底谁把我孙子吓哭了!他为什么现在还哭!”
周家众儿子儿媳、孙子孙媳,满屋子人统统在哄哭着的周星官,尽管有些人不乐意可因为老爷子偏心,只能好言好语的哄那小不点,愿意讨好老爷子的人更是卯足了劲哄他,结果越哭越大声,惹的周家老爷子吼的更大:“饭桶!饭桶。”
二儿媳妇轻蔑的看向大儿媳妇:“活该,哄的起劲又怎样,人家孩子根本不领情。”
“都闭嘴!如果星官再哭!你们全都滚出周家,一个铜板别想拿到!”
屋里的人顿时拿出浑身解数哄那哭的昏天暗地的小家伙。
……
朱砂住进西城从未对外开放的西大街,大门铺开之际,引来多方势力窥探。
西大街三十多年从未住人,却是西城最庞大最恢弘的建筑群,所跟从的土地富饶广博,占据西城耕种面积的三分之一,具体主人是谁,一直没有出现,如今西门大开,怎么能让不好奇!
朱砂吩咐春江收拾东西,顺便听说了仆人谈起周家的周星官:“这周老爷挺护孩子吗?”
春江忍不住笑:“若论护孩子,谁有老爷独一无二,奴婢看,周家少爷这次是亏定了,被老爷吓了一跳,他还不做几天噩梦。”
朱砂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都令我头疼,等再过几年,曲折如果长成周家少爷的脾气,我看我也给他派个护卫队算了。”
春江吐吐舌头,心想,只有更过分才对:“主子,传西城太守来见吗?,西城太守可见过您,若是您在西城活动总会碰到。”
朱砂却不在意:“碰到也是他跪,我能绕了他走?他最好别给本宫出岔子!否则本宫让他坐不稳现在的位置!对了,冬江最近怎么没消息送来,宫里难道出什么事了?”
春江也有些担忧:“已经好几天了?主子,会不会是圣母太后介入了后宫的势力让冬江受了难……”
朱砂闻言忍不住捏捏她的耳朵:“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你除了伺候人完全不如冬江机智,这也是我不放你在后宫的原因,冬江怎么可能被郑贵人那白痴治住,我觉的可能是皇上……”
“皇上?”
朱砂点点头,虽然有些担心却不太在意:“能让冬江寸步难行的只有他,好在他不会有什么恶意,至于郑贵人,我早有预料,若她安分守己,则与我的人没有冲突,若她不识相,紫儿绝不会看重她,所以后宫不会有任何变动,冬江震得住。”
春江只能点头,冬江耶?她一直很佩服的人,若不是太后把她们分开负责不同的重点,她肯定争不过她:“主子……”
“嗯。”
春江欲言又止:“主子……”
朱砂纳闷:“吞吞吐吐干什么!说话!”
春江委屈的嘟嘟嘴,说就说,被骂也要说:“主子有孕快两个月了。”说完赶紧跑了!一个曲公子险些惹怒了皇上,若是再有一个,主子以后怎么回宫!
朱砂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绝对不能给曲云飞养,否则她还不头疼死。
曲折顿时撞过来,扑入母亲怀里:“娘,那边……水车……折折要水车……”
朱砂险些没被他撞倒,他的力道撞死头猪都行,为什么就没人告诉他:“哪里……的水车。”想要万福不会拿给他?
曲折立即拽着母亲向后院跑去。
朱砂看到后院占地五亩的巨型水风车时头瞬间大了,她蹲下身哄道:“宝贝,这是水车,用来灌溉、抽取地下水,它不能玩不能被拿起来,只有埋在地下才会发挥它的做——”
曲折一听不能拿,哇哇的开始叫:“就要!就要!折折要!哇!哇!”眼泪吧唧吧唧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朱砂顿时怒了:“曲折!你最好适可而止!水车有水车的用处,就算它没有用处那么大的东西也不能玩!还哭!——”
曲折声音顿时小了一倍,但还是执著的重申:“折折要风车……折折要风车……呜呜,折折要风车,就要风车……”
朱砂瞬间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我再重申一次,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玩。”
曲折抽噎着哼哼,嘴里嘀咕着,要风车,要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