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威突然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冲的软弱无力,他突然不知道该相信谁该不该重新成为小郡爷,在无上荣耀的背后,很多熟悉的面孔模糊他心力交瘁,容秀是他的结发妻,就算成为侧夫人,容秀也是他心里弥足珍贵的女子,可他从未想到有一天就连温贤的容秀也会给他一击!
夏永威脸色苍白的回到府中,他还没来及问什么,已经有小厮慌张的跑来说容姨娘又见红了。
夏永威愣愣的呆在原地,心里的紧张的疼惜扎的他绞痛,容秀的事若是真的,她怎么对得起他们多年的情分,怎么对得起长依的敬重。
“郡爷,您不去看看?”
夏永威回神,声音苦涩的应下:“去看看。”
容秀非常惶恐,今天她没有吃错东西没有出门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没有主意的容秀顿时慌了神,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六神无主。
容秀见郡爷进来,本能的捉住郡爷垂在床边的手,想给自己一点安慰。
夏永威神色复杂的看着紧紧攥住自己的柔荑,同样脆弱无助的脸庞让他想起无数次她的无争,包括主动让出郡爷夫人的位置,可为什么他会想起那些人的话,他最该信容秀不是吗?容秀怎么会背叛他,若是如此,容秀就算死也不会回来:“秀秀……”
容秀敏感的抬起头,赶紧让出一旁的位置让他坐:“郡爷,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让嬷嬷去请大……”
夏永威握住容秀的手,看着担忧焦急的她,突然不相信容秀会背叛他!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秀秀,我问你件事,你别慌……”
容秀不解,虽然自己也惧怕着还是更忧虑郡爷的问:“郡爷您说?”
“我……”夏永威咬咬牙急切道:“你在八巷口市集有没有碰到过一个姓杨的地痞,他眉毛上边有一颗红痣。”说完夏永威盯着容秀,唯恐她让他失望。
容秀脸色顿白,他知道了……他……容秀顿时从榻上下了跪在地上:“郡爷,妾身该死……不该……不该抛头露面污了郡爷的名声,可……”容秀把自己为何出府和那次意外一句不漏的讲给了夏永威听:“郡爷,臣妾绝无撒谎……那日确实是一位夫人救了臣妾,郡爷,以往臣妾也出门买菜……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郡爷,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知错了……求郡爷开恩……”
夏永威听着都觉的心寒,竟然是真的,容秀一字也没跟他说过,以往连家里仆人多看她一眼她也会惊慌的人,竟然跟他隐瞒了这样的真想!若是他不问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告诉他!
容秀惊慌的低着头,怕的不知该怎么辩解,一再强调她没有做对不起郡爷的事,真的没有。
“没有吗……?”夏永威竟不知自己该不该信她了?
容秀急切的摇头:“臣妾没有,那天有人救了臣妾是真的!市集那么多人看到郡爷可以去问,臣妾绝对没有做不守妇道的事真的没有……”
“你说有人救了你,那人是谁,能让姓杨那种人放人的是怎样的妇人?”
容秀一惊,郡爷不信她?
夏永威脸色比容秀还无助,他想相信,可是让他怎么相信一个妇人和丫鬟就能让八巷口的恶霸放人!不是他不信,而是事情太匪夷所思:“别碰我!”
容秀的手呆在半空,那天的事连她都不敢相信怎么能指望郡爷相信:“我隐隐约约的记得那人的婢女我见过,自从回京妾身见的京城显贵很少,或许……或许……妾身可以找到那位夫人给妾身作证……”
夏永威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何尝不想找?可就如容秀说的,她才见过几位贵妇,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你自己呆着吧,爷累了……”
夏永威转身就走,至于容秀他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
谏臣那边转头把夏永威‘谏了’,理由是聚众斗殴、不守法理,正缺干掉王爷们的筹码,夏永威正好撞在枪口上,顺便把夏永威治家不严的事也上报给了皇上!
夏之紫合上帖子揉揉眉,他就弄不明白二皇兄和四皇兄家的这两侄子为什么只围着女人闹事,不就是家里的妇人吗!不是死了就是丑闻,他们就没点别的事忙活!
荣安见主子得了空闲,立即端了新茶过来。
夏之紫喝了一口,突然有种重新圈了他们的错觉:“禁卫军那边有消息吗?”
荣安小心的俯身:“回皇上,没有,徐小将军推测,太后可能出了京城?”
夏之紫端茶的手微顿,他直觉认为太后没有离开,以他多年对朱砂的理解,她一定会看着自己做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放心走,看她从小是怎么对付自己就知道她执着在什么地方:“余展呢?”
“回皇上,余大人那边没有动静,估计是放弃了……”
余展安静的滑动着茶盖,听着瓷器摩擦着声音思索各种关系:“他都去了哪里?”
荣安似乎料到皇上会问,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皮纸,恭敬的呈给皇上。
夏之紫看了一眼收起,他猜不透为什么虚伪的要找她!甚至给她留着静心殿等她回来?是为逼走她愧疚还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她走了夏国还是夏国,那些外围蠢蠢欲动的势力反到蛰伏起来,夏朝官员从未有过的凝聚,中央集权被他圈禁在自己的龙案上。
夏之紫不该不满,他知道,所以不再表露‘虚伪’的伤怀,即便他真的想她了也只是在静心殿外绕一圈又安静的回来,有时候很想她了,还会觉的膝盖疼,似乎她严厉的容颜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