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骤然回头,小眼睛笑的咧在耳后,一把扯了满手骄瓣:“碎……”
朱砂赶紧扭过曲折的头:“行了你,再扯园子里的花该哭了。”
“哭……折不哭……”
“就你聪明。”
“太后,徐将军求见。”
朱砂刚想说不见,突然想到巫崖,示意春江带曲折去一旁玩:“让他过来。”
徐天放忐忑不安的走来,停在太后五步之外,目光落在他的脚尖不敢四看:“微臣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朱砂站在一簇月季旁,示意他起身:“有事?”
徐天放心思很复杂,他对太后深有愧疚,见她一次心里便忐忑一分,他想压制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却不能如愿,可现在不是他想那件事的时候:“微臣有一事想禀。”
朱砂接过宫人剪下的花,漫不经心的道:“说。”
徐天放看眼跟着的宫人。
朱砂示意她们远点伺候:“说吧。”
徐天放半直起身:“太后,微臣只是说微臣的意见,太后若是不赞同,太后就当微臣没说。太后,当年曲太督追随太后,为皇上和夏朝立下赫赫战功,太督大人对夏朝亦是忠心耿耿从未有闪失,太督行事不问缘由一意孤行,震慑朝野当之无愧,当时论身份论地位、论皇上的皇位,曲太督都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可世事无常、四时在变,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适用与一个时期,曲……”
“重点?”
徐天放别截了话,顿觉手足无措,可立即恢复如初:“太后,微臣肯请太后直视曲太督的缺点,削弱曲太督的权势!曲太督为人如何微臣暂且不敢多论,但曲太督自我意识过强,蔑视皇威在先,太后不可不察,否则我夏国威仪何在?朝纲何在?”
朱砂看徐天放一眼,没料到他不是来求情得:“你想让本宫削曲云飞的权?”
“微臣不敢。”
朱砂叹口气,缓缓的道:“你多虑了,曲云飞早在去年已经向本宫提出请辞,他心本不在朝廷强留也未必是好事,或许再过一阵子他就会离开,你也无需再弹劾他什么。”
徐天放惊讶的看向太后,有慌忙垂下头。
朱砂没怪他无礼:“是不是又恨不得他别请辞,最好让你能为兄弟报仇?”
“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