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典心柔声一笑:“怕什么,皇上就是住在她那里我也只能是问问,瞧把你瞎吓的,跟了我这些年,我还能为这些事降罪你不成。”
弄词也忍不住笑了:“小姐当然不会。”
“贫嘴,又叫小姐。”
弄词见主子真不生气,便大了几分胆子嘀咕:“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经常宿在孔七子那里,那个孔七子有什么好,不就是长相妖媚了些哪有小姐好看。”
“这话可不能乱说。”说着拿了毛巾小心的拭手,口气不见责怪。
弄词有一肚子牢骚想发:“出身低下是事实,她就是生了皇子也活不长,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敢那样邀宠,真以为皇宫里得宠就是道理了!”
曲典心笑,看眼外面摇曳的月光又垂下头拭水:“这话你心里知道就好了,以后别再说了,说多了降低自家身份,她的荣宠自然有人对付,轮不到咱们操心。”
“是,少史。”
曲典心打散发丝,慵懒清闲:“换了熏香睡吧,明日还得早起。”
“是。”
翌日大早,夏之紫龙袍还未穿妥,急忙对荣安道:“赶紧把人办了。”要是让太后知道,他有几颗脑袋也不够吓。
荣安领旨,立即出去。
夏之紫早朝时一直在想自己的心事,虽然不见出错,但是也没注意苗光达越来越萎靡的样子,他现在没心思管别人家的闲事,他自己都快被闲事绕昏头了。他心里就纳闷了,那个郑贵人怎么就赶不走!
荣安确实失败了,因为郑贵人早已出了七子殿,下放到御膳房办事,主要负责蔬菜的清洗和分类。
荣安站在御膳房外,看着忙碌的郑贵人,这可把荣安急坏了,若是别人,他就是整也能把人整出宫去,可这人偏偏身份膈人,想动都不能动,这可怎么办。
冬江例行视察后宫各个岗位,见该陪皇上早朝的荣安在御膳房惊异不已:“小安子?”
荣安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迎上,在宫里但凡叫他小安子的,他都得当祖宗一样供着:“冬江姑姑,您真早,太后不在宫里您也不歇歇,还这么劳心劳力,让我们当小辈的无地自容呀。”
冬江掩嘴微笑:“少来。你不在前殿候着来这里做什么?莫非皇上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不,不,奴才就是来看看,见姑姑来了正要离开呢,早知道姑姑来奴才就不来了。”
冬江见这小东西嘴甜,笑的异常开心:“你呀,跟你师父一点也不像,你师父是个闷葫芦你就是个人精,行了,你去忙吧,内廷有我看着出不了差。”
荣安立即谄媚:“有姑姑这句话,小安子就放一百个心了,小安子告退。”荣安刚转身,牙齿已经咬的吱吱响,好险,好险,万一被冬江看出端倪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