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理由到底是什么。
而秦天展依然不回答。
我们的对峙再次陷入了僵局,所有人也都再次沉默了,我尽力让自己平静,竭力理清自己的思绪,过了很久才说:&ldo;你不想让我联系上洛乾坤。因为洛乾坤知道无脸人是谁,你害怕他直接把答案告诉我,所以你才不停的破坏、阻挠,甚至不惜直接把我交到无脸人手里。&rdo;我顿了顿,说,&ldo;但你至少让我知道无脸人不止一个,他们跟戴面具的那群傩教教徒一样,是一个组织,一个可怕甚至可能很庞大的组织。&rdo;
&ldo;嗯,不笨。&rdo;秦天展看着我,笑着说,&ldo;但其实你本来也可以不用去猜这些的。反正无脸人和傩教教徒们总要拼个你死我活,谁都可以不管他们的事情,你们……&rdo;他忽然环视所有人,说,&ldo;你们所有人都完全可以不用瞎掺和。&rdo;
&ldo;果然。&rdo;这时候,萧玉儿却忽然开口了,&ldo;果然是这样。&rdo;
&ldo;镇魂一脉早就查到了线索是么?&rdo;柳问天看着萧玉儿,问道。
萧玉儿没看他,双手抱在胸前,说:&ldo;从我和秦剑鸣调查这件事开始,就做出过一种设想,那就是傩教内部可能已经分裂。有一脉偏向梅山教派,改良教义与修炼之法,与梅山旁支中的第七脉相融合,形成了所谓的梅山傩教,也可以叫做梅山旁支傩教一脉。而那些没落的傩教正统遗老遗少们,则可能继续走原来的老路。现在看来,这种假设没有错。&rdo;
&ldo;呵呵,对了一半。&rdo;秦天展说道,&ldo;你们真的没必要深究那么多,那些东西对你们来说一点用都没用。傩教的三大&lso;禁具&rso;全都崩溃了,里头的东西早已经到了这个世界上,圈子里的第四次动荡在所难免。到时候玛雅的什么2012还没来,老祖宗们都害怕的玩意儿就把我们都收了。&rdo;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萧玉儿他们的脸色都有些改变。
秦天展继续说道:&ldo;你们与其查我跟无脸人他们的关系,倒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确定自己在这场动荡纷争中位置吧。至于你……&rdo;
秦天展忽然盯着我,说:&ldo;你倒不妨好好提升提升自己,至少要能有保命的能耐,你这样的人,呵呵,指不定哪天,就承认整个圈子里的人追杀的对象呢。&rdo;
☆、【第一百三十五章】这是一场战争
&ldo;你在诅咒我么?&rdo;我咬牙盯着秦天展。
秦天展哈哈一笑,说:&ldo;我有必要诅咒你么?我只是想让你小心而已,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是配角。任何人也都是主角,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就被人干掉了?是吧?&rdo;
&ldo;你到底在说些什么?!&rdo;我厉声质问。
&ldo;我其实一直在引导你,但兄弟啊……&rdo;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ldo;你实在太不开窍了,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位置么?为什么那么多人找上你,为什么那么多人针对你,为什么z找谁不好偏偏找你二叔给整容,你就没有联系在一起想过?你也没有想过,z给你血魄鸡心玉是为了什么?我真是服了你了,跟你在一起这几个月,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兄弟!&rdo;
我想过,我怎么没有想过,可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即便我知道自己体质有特殊之处,也从不觉得这就是关键所在。
&ldo;有的时候。兄弟,你真的是蠢得让我想一刀把你给撂了。&rdo;秦天展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着,笑得我心里一抽一抽地难受,操!这就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是傻,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被兄弟当猴子耍,那种感觉,简直比我大学时眼睁睁看着自己女神跟着高富帅进宾馆还要难过。
&ldo;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会害我!&rdo;我厉声说。
&ldo;你算了吧,你一直在矛盾中。&rdo;秦天展说,&ldo;你如果够坚定的话,你,你们所有人,思想就不会走偏,你们调查的方向根本就是错的。所以你们永远被人牵着鼻子走。&rdo;
&ldo;你最好说清楚。&rdo;萧玉儿忽然说,&ldo;你刚才提到傩教的&lso;禁具&rso;,据我所知。傩教只有最传统的一批弟子才会了解有关禁具的事情,你是引魂一脉的传人,怎么会对禁具有所了解?&rdo;
&ldo;呵呵。&rdo;秦天展冷声说,&ldo;你们真以为,傩是一个教派么?你们真以为咱们国家的傩文化,是一种小众文化么?可笑……&rdo;
秦天展这个时候的样子,与他平时完全不同。
那个玩世不恭的他不见了。那个不靠谱还略带逗比的他不见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浑身颤抖。
但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回到了我身上,说道:&ldo;刘洋,无论你信不信,有一件事,我必须对你说。你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注定的,这一切的发生并不因为你体质特殊,也不因为你是刘宏--我师傅--的侄子,这一切。都是注定的……&rdo;
&ldo;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do;我一拳打在秦天展身上,他身体晃了晃,却已经不再说话。
&ldo;不好……&rdo;这个时候,黑衣人忽然低低说了一句,接着伸手去探秦天展的身体。
谁知道,秦天展的身体忽然一抖,&ldo;嗖&rdo;的一下,居然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外套落在地上,而他的人早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