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坐下来慢慢抱,好不好?”灵飞讨价还价地抬头看着司徒辰。
司徒辰莞尔,和她一起坐到床上,又将她收进怀里,唇角轻扬地数落着:“都是孩子的妈了,还这么怕羞,真是矫情。”
灵飞红着脸小声说:“我又没说什么,你瞎激动啥,我是怕你站久了腿酸,给你找个台阶下。”
司徒辰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不再说话,他就只想好好抱抱灵飞,他许久没有抱过她了,熟悉的温热和体香,让他有一种再次和吗啡相遇的错觉。
“司徒辰,谢谢你。”灵飞伸手环住他的腰,温柔地闭上眼睛,他的心跳,让她安心。
“为什么谢我?”司徒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我说过我会管好天下,也会照顾好你,我到底也没做到。其实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检讨自己,是我太执着,如果我不是非要这个位置,我会快乐很多,如果我早点放你走,你也会快乐很多。”
“不是的。”灵飞扬起头看着司徒辰,认真地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念想,无论是作为黑影的你,作为王爷的你,还是作为皇上的你,对我都是珍贵的记忆。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痛,因为有你存在,才让我的喜怒哀乐都那么明显。”
司徒辰定定地看着她:“我让你痛,是不是?”
“是,我很痛,但是我不会放手,因为没有你,我会麻木得连痛都感觉不到,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只有你是支持我活下去的空气。”
灵飞握起司徒辰的一只手,轻声说:“我们家乡有一首歌,里面的歌词写得很好,‘我们既然有伤害彼此的力气,为什么不努力?爱情让人靠得太近,忘了留点余地,孩子气,其实我只是输不起,我们淋着大雨不知何时才能放晴,坏天气,逃开了彼此雨也不会停。先开口的人算不算不争气,有过甜蜜现在要有点勇气,伸手拉住你,留你陪着我等待天晴’我不要松开你的手,我要陪你在这个皇宫走下去。我爱你,非常爱,不管是你的女人还是孩子,既然他们已经成为你生活里的一部分,我都可以接受,我只求你能把我放在心里,永远都别忘了。就算天崩地裂,就算我是亡国妖妃,我们也要牵着手去死,你别丢下我,行吗?”
司徒辰怔怔地出神,灵飞第一次这么赤 裸 裸地向他表白,不鸣则矣,一鸣惊人。
灵飞睁大眼睛看着司徒辰,眼神坚忍而笃定,她等着他的答案,相信他不会让她失望。
司徒辰胸口柔情涌动,他握紧灵飞的手,慢慢靠近她颤抖的双唇,尽在不言中。灵飞幸福地闭上眼睛,所有的委屈和不快,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父皇,你怎么像司诺一样爱咬人?”冰冰一睁开眼睛,便看见眼前香艳的画面,在小小孩童的眼中,无法理解亲吻的含义,她只看到父皇在咬娘亲的耳朵,所以她死死抓住司徒辰的胳膊,要把他从灵飞身边拉开。
“咳咳……”司徒辰被迫放开灵飞,舔了舔嘴唇。
灵飞红霞满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父皇,你看你,都把娘咬哭了!”冰冰不满地咂着嘴,扑进灵飞怀里,对司徒辰的恶行深表愤慨。
“娘……”冰冰不放心地伸手在灵飞头上按了按:“你是不是也生病了,怎么脸这么烫?”
灵飞狼狈地低下头,赶紧擦掉眼泪,她很有一种拎着冰冰的脚丫把她丢出窗外的冲动,司徒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让她差点把这种冲动变成现实。
“司徒辰,我想等你生辰的时候,把沐萱和冷司诺接进宫来玩,行不行?”灵飞岔开话题,不去纠结冰冰雷人的问题。
司徒辰沉默了半晌,微微一笑说道:“你想沐萱随时可以让她来,不一定非要等到我生辰,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冷司诺了,不知道他是像沐萱多一些,还是像冷月多一些。”
灵飞又惊又喜,她就知道司徒辰是想沐萱的,只是没人敢去捅那层窗户纸而已。
沐萱接到灵飞从宫中发来的邀请,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拉着冷月喃喃地说:“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还是你了解皇上,我都等得没信心了。”
冷月微笑:“当然,看司徒辰的那张脸,我就知道他逃不出灵飞的手掌心。”
沐萱对他无比崇拜,冷月扭过头长吁了一口气,灵飞这次拖得真有点久啊。别看他对着沐萱信心满满,其实他心虚得很,他原本以为那丫头两三个月就能摆平司徒辰的,没想到竟然等了一年零三个月……
沐萱着急要进宫,当晚就扯着冷月带上冷司诺离开了幽幽谷,连天亮都等不及。
等她奔进灵犀宫,看到的是灵飞和凝香微笑的脸庞。灵飞舔了舔嘴唇对凝香说:“我赢了。”
凝香哀叹一声:“我再也不和你打赌了,有赌有输,真无趣。”
“你们赌什么呀?”沐萱好奇地问:“赌我什么时候来吗?”
灵飞眨了眨眼睛:“我赌你是左脚先进门。”
沐萱彻底无语,翻了个白眼说:“皇上呢,我要见皇上!”
凝香笑着说:“急什么,皇上一会儿准会来,你在这等着就对了。”
司徒辰还没到,火狐就先到了,他狠狠朝沐萱头上揍了两巴掌,然后拉着她问东问西,灵飞忍着笑看了冷月一眼,小声问:“你没欺负她吧,否则某人可要找你麻烦的。”
冷月嘿嘿一笑:“我准备再要一个女儿,沐萱好像不太愿意,我收拾了她一顿,这算不算欺负?”
灵飞扑哧一声笑出来,凝香瞪了冷月一眼:“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没正经,和青卫有一拼。”
灵飞和冷月相视而笑,眼中都带着十足的八卦。
司徒辰到灵犀宫来用的晚膳,沐萱叽叽喳喳欢快得很,他笑眯眯地听着,没有提前先前的不快,沐萱更不会主动去提,所以气氛十分融洽。
冰冰和冷司诺成为场中噪音的爆发地,正牌司诺垂下耳朵,头疼地躲到角落,神啊,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