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点了点头,&ldo;今天是他三十岁的生日。&rdo;
蒋捷低下头,胸口有些堵,却没有说话。
&ldo;顺便给正哥捎些粥回去,他现在好这一口儿。上次让人过来,却买错了,狠发了一通脾气,所以这次我亲自过来买。&rdo;
蒋捷瞄过江山手里的纸盒,包装上写着&ldo;鳕鱼粥&rdo;。他记得周正不喜欢吃鱼粥,说有股子腥味儿。
&ldo;他还好吗?&rdo;
&ldo;谁?正哥?他挺好。前段时间迷上钓鱼,还真以为他能修身养性,收敛那身臭脾气,怎么知道,还是老样子。呵呵。&rdo;
蒋捷仔细聆听着江山说的每个字,竟有些着迷了。
&ldo;先生,你要点什么?&rdo;没注意已经轮到他了,蒋捷也忘了自己要买什么。
&ldo;那就这样吧!&rdo;江山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正哥还在&lso;焚夜&rso;等我呢!保重!&rdo;
蒋捷看着江山的身影很快给两个黑衣人掩盖,渐渐消遁在暗淡的天色里。
&ldo;先生,您想好了吗?&rdo;服务生再次询问。
蒋捷回过神:&ldo;哦,鳕鱼粥,谢谢。&rdo;
当晚,蒋捷咳嗽的毛病犯了,咳起来喘不过气,整个胸腔闷疼闷疼地,象是给抽空,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药不在身边,父亲出去回到他的小公寓,拿了药回来喂他吃下去,怎么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坚持留他住下来。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每一次咳嗽,心口疼得似乎要爆血管一样。怎么会这样?心怎么会疼成这样?蒋捷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身心疲惫,昏昏欲睡,眼睛都睁不开,却给咳嗽闹得不能成眠。终于身体不能承受,他捂着心口,蜷着身子开始陷入浅浅的昏迷,感觉父母的手轮流落在自己的额头上,焦急的声音忽远忽近:&ldo;怎么办?发烧了。&rdo;
&ldo;要不要去挂急诊?&rdo;
&ldo;先找些退烧药给他吃吃看。&rdo;
渐渐地,连最后一丝神智也消失,世界忽然变得很安静,什么噪音也没有。大太阳挂在天空,明亮的光线中,缓缓出现高大挺拔的身影,&ldo;我来跟你道别的。&rdo;身影说。
&ldo;为什么要道别?&rdo;
&ldo;不能在一起了,不得说再见吗?&rdo;
&ldo;我们上次没说吗?&rdo;
&ldo;没说。&rdo;
&ldo;那好吧,&rdo;蒋捷说,&ldo;我能提个要求吗?&rdo;
&ldo;这么麻烦?说吧!&rdo;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蒋捷知道那浓浓的眉毛必定又拧在一起。
&ldo;那指环还给我吧!你戴不合适,很箍手的吧?&rdo;
&ldo;见财眼开啊你!我不是都给你了吗?&rdo;
&ldo;没有啊!我看见你戴在小手指上。&rdo;
&ldo;明明给你了嘛!你再好好找找吧!&rdo;说着身影开始在光芒里淡化,越来越模糊。
&ldo;喂!你别走啊!喂!你放在哪儿了呀?我怎么找不到?喂!喂!!!!&rdo;
蒋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父母姐姐都在身边,见他醒来,母亲差点儿哭出来:&ldo;谢天谢地,总算醒了。&rdo;
&ldo;请了大夫过来看,说要是再不醒,就得送医院了。你咳了一晚上,天亮那会而又发烧说胡话,给我们吓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