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人的动作,她的领口松散开来,一边的领口更是垮垮地斜到了肩膀的下面,露出玉颈和一大片莹白的肌肤,肌肤上浅淡的伤痕还在。
男人眸色一黯,放开她的唇,低头吻上她的颈脖,温热的舌尖轻轻辗转过她肌肤上的那些淡痕。
“嘶”布帛撕裂的声音。
袁诗音一惊,“商慕毅”
男人大手一拉,将还带着她体温和清香的肚兜从她的衣襟下扯了出来,丢在一旁,唇舌继续埋在她的颈脖之间耕耘。
一边吻她,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没事,明日去锦衣轩多做几条新的。”
袁诗音又羞又恼,本想回他一句“多做几条好让你撕啊”,后来一想,这句话她也没有讨到便宜,便没有吱声,而且身子在他唇舌和大手的逗弄下,燥热得不行,她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学着他的样子,她将小手也探进他的衣襟,胡乱地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男人喉头滚动,只觉得刚刚喝下去的酒,全都燃成了熊熊烈火,他抱着她起身,一边激吻着,一边往床榻边走。
两人都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对方的衣衫。
一件一件委顿在地上,凌乱了一路。
当两人衣衫尽褪,当男人滚烫的身子将她压向被褥的深处,诗音忽然紧张了起来。
身子已经历过两次人事,第一次糊里糊涂被当了替身,第二次带着面具是阿莲,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完完全全的,以自己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喃喃地叫着她“诗音,诗音……”
诗音自是了然男人的用意,一时心中大动,不想男人有太多的心里负担,她主动抱住他,抚摸着他的背,唇舌也忘情地吻上他的耳垂、颈脖和胸膛……
此刻,他只是她的,她也只是他的,诗音。
北凉昭帝七年,春,学堂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书屋内,小宇手执书卷,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却是滴溜溜地直往前面坐在桌案前打盹儿的老夫子瞅。
其余几个小家伙亦是一样,心不在焉地念着,手中却玩着小动作,更有甚者,直接将书卷当沙包扔来扔去。
“璇璇,璇璇,你知道吗?听说,今日是夫子的生辰。”坐在小宇后面的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歪着身子,凑到旁边的另一个一般大小的小女孩面前,小声说道。
叫璇璇的小女孩一听,来劲了,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那我们要给夫子送个生辰礼物才行。倚萱,你说我们送什么好呢?”
叫倚萱的女孩抿着小嘴,小脸都皱巴在了一起,做冥思苦想状,许久才眼睛一亮,眉笑颜开道:“我爹跟我娘都不给我银子,那我就画个寿桃送给夫子好了,璇璇,你是公主,应该送重点的礼物才行。”
重点的礼物?
这可难坏了公主商梓璇,小眉毛一拧,“那我送什么呢?”
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就伸出小手拉了拉前面摇头晃脑的小宇,“哥哥,哥哥,夫子生辰,我们送个什么礼物给他?”
小宇合起手中书卷想了想,“纵观整个学堂,数我年岁最大,也数我的文采最好,这样吧,我就写副对联送给夫子吧。”
商梓璇一听都有礼物,更急了,“那我呢,我呢?”
小宇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我们是兄妹,合着一起送就行,你想啊,对联不是上联跟下联两个吗,就算我们一人送一个。”
“这样行吗?”商梓璇咬着小嘴的唇瓣。
小宇眉梢一挑:“行!”
几个小家伙说干就干。
分工合作,研墨的研墨,装样子读书的装样子读书。
书声琅琅,商倚萱小手执着毛笔,轻轻的、小心翼翼地在老夫子的额头上一笔画了个寿桃,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夫子感觉到额前微痒,还以为是蚊虫,抬起衣袖挥了挥,倚萱连忙将笔收回,堂下负责装样子读书的几个小家伙更是立即念得更大声。
夫子便也眼睛未睁,继续打盹。
见商倚萱的礼物都好了,商梓璇又急了,“哥哥哥哥,我们的呢?”
“莫急,我们的是有内涵的,岂是那么容易的?”小宇轻轻瞥了她一眼,咬着毛笔的笔头,想了想,蓦地眼睛一亮,从座位上站起,来到夫子的身后,笔尖洋洋洒洒就落在夫子的长袍后面。
“梅竹平安春意满,椿萱昌茂寿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