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又不会咬人。&rdo;
我靠过去一点点。
&ldo;我想我应该是在等这种事吧?&rdo;艾米莉亚说,&ldo;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过了……现在你终于来了。&rdo;
艾米莉亚调整一下坐姿,现在盘起两腿,赤裸的膝盖离我只有几寸。
&ldo;我想你觉得有点别扭对吧?&rdo;
我一手按住胸口,然后比一比门口。
&ldo;不用,你不必走啊!我是说,你的画我还没看呢!&rdo;
我站起来,从梳妆台上把信封拿过来给她。看着她打开信封,一手拿着手电筒、另一手翻阅漫画。等她翻到今天画的地方,就拿起来仔细看。
&ldo;这是……我耶!&rdo;
手电筒在纸页上前后移动,上面画的是我内心深处想到的东西。
一条美人鱼,有艾米莉亚的脸。在水面下,她的头发轻柔地随水漂浮,一只手臂横越胸前,遮住胸部,尾巴弯起来成马蹄形。
我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这幅画既纯真又挑逗,真是最荒谬的东西。
&ldo;我不知道该说什么。&rdo;
说你讨厌这张图吗?还是要我马上走?
&ldo;好漂亮……&rdo;艾米莉亚说,&ldo;画得好棒。你怎么知道呢?&rdo;
我睁开眼睛。
&ldo;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象自己是条美人鱼?&rdo;
艾米莉亚看着我,手电筒的灯光,在她的侧脸上留下阴影。
我轻轻点个头,接着看着她的嘴唇。
&ldo;想亲我的话,最好赶快……&rdo;
我一手搭在她的脖子后面把她拉过来,吻上她的嘴唇。我脑袋里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自己渴望亲她,不想再等了。她的手臂环住我的腰,把我拉近。我们两个慢慢往床上倒,最后直接躺下。以前在好多书上看过,恋人在一起的时候,会&ldo;融化&rdo;,现在我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两个人躺在她的床上相拥交缠,抓住彼此的手,紧紧抓着,又像要推开,好像承受不住太多热情。
&ldo;噢,天啊……&rdo;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耳朵旁边,&ldo;你绝对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这样……&rdo;
当时我十七岁。这一天以前,我只亲过一个女生,大概才两秒钟,还没感觉到就结束了。而现在我人却在这里,躺在艾米莉亚的床上。我知道其他的事情应该怎么进行,天知道我有多想要,可是我真的没有实际经验。
&ldo;你还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