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雨,很急。
倾盆大雨足足下了大半夜,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孟瑛站在雨中,犹如一尊雕像一般无动于衷。
唐鼎预料中孟瑛感冒发烧,激起乌立兰同情心的场景并未发生,反倒是唐鼎这身子骨在雨中淋了一会,便有些遭不住了。
他整个人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被淋的犹如落汤鸡一般惨不忍睹。
“老唐,你没事吧?”
“阿嚏,你看我想没事的样子吗?”
唐鼎冻的牙齿打颤:“都是因为你小子,才害的我这么惨,今天这事儿,没有三顿饭可下不来啊,你给我好好记着。”
“行行行,记着呢……噗嗤……”
看到唐鼎那略显稀疏的头发被风雨吹的左右摇摆,孟瑛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鼎:“→_→”
“焯,小子,你还敢笑我?”
“咳咳,不好意思!”
孟瑛干咳一声:“实在是……没忍住,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到就会想起拔了毛的公鸡,哈哈哈哈!”
“汰,少爷我就不该帮你,让你小子孤独终老,哎呦,冻死,冻死!”
唐鼎啐了一口唾沫,再次抖了起来。
“吱呀!”
就在此时大玉房门大开。
看到唐鼎那瑟瑟发抖的样子,她一脸心疼。
“夫君,快进来!”
“大玉,还是你对我好啊!”
唐鼎激动的热泪盈眶,缩着脖子便往屋里跑。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咧嘴一笑。
“孟饭桶,现在还笑的出来吗?”
&nbng!”
房门关闭,孟瑛笑容戛然而止。
“造孽啊!”
……
“啾啾,啾啾……”
清晨,露珠滴落。
雀鸟轻鸣。
温暖的阳光缓缓洒落在下来,整个南京城开始变得暖洋洋一片。
“阿嚏!”
孟瑛缩着脖子,站在院子之中,整个人冻得不成。人样。
“啊……呜……”
唐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走出房间。
看到院子中的孟瑛,他不由得一愣。
“我焯,老孟,你还真站了一夜啊?”
“只要能让阿兰感受到我的诚心,别说站一夜,就是一年我也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