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鼎背手板脸,一副老先生的模样。
“当初为了促成你跟乌立兰的婚事,我可是呕心沥血有木有,你小子到好,刚抱的美人归,回来就当渣男是吧?”
“哈?渣男?”
“咋地,还不承认?兰妹子都告诉我了,你孟家觉得这桩婚事委屈了你,准备再给你娶一房正室。”
唐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孟瑛的肩膀。
“老弟啊,不是哥哥我说你,做人可不能这样,你都不知道刚才兰妹子都哭成啥样了。”
“什么?她……哭了!”
孟瑛身子一颤,眼中尽是愧疚之色。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让阿兰受委屈了啊!”
“阿兰在哪里,我要见她!”
“有什么可见的,既然你们孟家看不上人家,一拍两散岂不正好,也省的见了尴尬。”
唐鼎幽幽打了个哈欠。
孟瑛急的面红耳赤。
“什么叫一拍两散。”
“别人误会我也就算了,我孟瑛是什么样的人,你唐鼎会不知道,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
“那乌立兰为啥跑出了?”
“哎,这事儿说起来也怪
我!”
孟瑛长叹一声。
“自从回京以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军营中的事物,根本不知道家里矛盾这么大。”
“尤其是前几日将士们的骨灰从安南运回来后,我都连续三天没回家了。”
“谁知道我母亲竟然不知何时跟泾国公府上定下了婚约,我回家时才知道阿兰负气出走,家里乱成了一团。”
“兄弟,这事我是真的一无所知啊,我可冤枉死了。”
孟瑛一脸苦涩。
唐鼎若有所思,大概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泾国公陈恭,可是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大都督,官居一品,身份显赫。
虽然永乐时期,五军都督府的权利已经被大大削弱,调兵之权被转移到兵部,五军都督成了空壳子。
但武勋功劳的评定,依旧掌握在五军都督府的手中。
可以说陈恭是这些武官的顶头上司都不为过。
这位国公府的女儿出嫁,自然不能当妾,因此孟母恐怕才会处处针对乌立兰,想要将她逼走。
“老孟啊,那可是大都督的女儿啊,娶了之后立马一飞冲天,日后在朝中绝对平步青云啊。”
“什么大都督之女,我不要,我只在意阿兰!”
“你确定不后悔?”
“哼,男儿建功立业靠的是手中的剑,我孟瑛一生只求心安,何憾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