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不死也要埋哩!”
何况八十九十。
长命百岁,求。
儿孙满堂,求。
小孙,如果你有空,请告诉我你求什么?好吗?
二十几辆车,加上帮忙的人,我到时,家里的二楼已经摆六桌了。
我以为我们的体育委员是不喝酒的,去倒酒时心里面还想着待会儿他要开车,虽然十多年不见,他早变了模样,长成了如果在路上碰面我不敢认也认不得的人。
但因为十多年之隔,我倒酒他拼命喝。
我真自私,同是十多年不见,同会开车,为什么在心里,我认为体育委员喝酒别扭而别的同学喝就地议天经呢?
以前,我可是和体育委员同班且一起策划班纪呢。
我甚至只和许多同学说了翏翏无几的几句话,和体育委员乒乓球却讲了千句万句流水涨。
这样的感觉,难道不是盲从和蠢目!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是原则!
八碗还过岗,那是水浒的武松。
现实恐怕是不可能了。
我在春花廊沿的树下,看父母和云衣姐姐忙前忙后。云衣姐姐吃完饭现走,她带来的二十几辆车队的人也是。我看见父母把肉抬出来,打包成块,一挂一挂的压给他们。
后来有人说:“啍,老太,太公,你们怎么把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猪,好不容易生成的大块肉,就这样分了,一下少了一大半那么多?图啥?”
我父母说:“图热闹呀,现在的人,谁还缺衣少食,他们买那么多东西,又开那么久的车,山长水远的来看我们,分块猪肉怎么了?”
这里不是千金散去还复还,而是我的父母太孤独了。
他们把孤独放在心里煎呀熬呀,那种苦楚的药味,只有懂的人才闻得出来。
云衣姐姐压酒,一瓶瓶。
我的父亲压酒,一碗碗。
瓶瓶碗碗,客怎不会醉?
云衣姐姐土腔土调来一句:“屁股立,糟驴踢”,真可爱和善良,她开酒馆的,可没什么驴,但她有酒。因为这个,大家更是笑成一团。
我父亲说:“是人都有朋友,三个两个,有多有少,别说人,就连叫花子也有一两个。”
老人家大孤独了!
入夜,我躺在大红床上,这大红床,好奇怪,无论走到哪,她们都让我睡主人家最好的床。
是我好命吗?
还是我的小小幸运!
想想,身边的人,他们都还是对我很好的!如若不是,我更脆弱!
当爱是一种病,恨是一种病,相思也是一种病时,能好好活着已经非常不错了,我无限感激!三节草,长出叶,开出花!
花回家!我爱它!也谢谢你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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