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冷静下来。
端详着他终于显露出真实情绪的脸,心里不由乐开了花:“生不生得出都没关系,主要就是那么个态度。”
像是怕气不死他似的。
你抬起右手,手臂勾住他紧绷僵硬的脖颈,缓缓拉至跟前,贴在他耳边柔声细语,“……就是那种明知不可为,却还是愿意为心爱之人生儿育女的态度。”
“你并不爱他!”
即使脸色冷沉,犬大将仍能看穿一切,捏着你手腕的手不自觉用上力气,“你是故意的!”
“故意找跟你没什么交集的杀生丸,而不是选择更得你欢心的人类……你怕我会伤害他们!”
你:“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
被踩爆底线的大妖怪,彻底失去温柔和善的表象。
你有幸见识到。
并侥幸活了下来。
犬大将一直在你的宅邸里停留到九月的明月夜。
直到檐廊外不断传出那只跳蚤冥加的焦急呼唤,他才终于放开你,拨开你汗湿的额发,在你眉心落下一吻,喑哑的嗓音戏谑响起:“羽衣,你说,现在你的腹中……是不是已经孕育了我的孩子?”
“我觉得,应该是杀生丸的孩子。”
你低喘着。
身体还沉浸在强烈的刺激中回不过神,但这并不妨碍你出言挤兑他。
犬大将心情很好。
温柔抚摸着你,感觉到指腹下身体正随着自己的动作不停发抖,脸上笑意更深:“没关系,我们时间还长得很,总能生出我们的孩子。”
你:“是啊。你喜欢几个月的?我个人比较喜欢个月的,安全、不伤身体……”
寝殿外,冥加的呼唤更大声了。
犬大将纵容地笑笑。
留下句“都是以做母亲的人,还在说孩子气的话,小心孩子笑话你”,就穿戴整齐,走了出去。
当乳母哭着奔过来,心疼地抱住你,一边咒骂犬大将,一边小心翼翼问你还需不需要药剂的时候,你很冷静地回她:“已经不需要了。”
乳母似乎明白了什么。
眸光颤了颤,怨恨地咬住袖口,悲不自胜地恸哭起来。
你并不觉得难过。
只是又被狗咬了一口而已,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如果有孩子的话,等他死的时候,我会送那孩子跟他一起走。哈哈哈,到时候,他的脸色肯定特别有趣!”
乳母泪如雨下:“可、可……那多伤身啊!”
你:“能让他死都死不安生,却只需要我付出一点点代价,很划算的。”
乳母却哭得更伤心了。
你迷茫起来。
这种等价交换不是你占了大便宜吗?
乳母为什么不高兴,反而哭得更伤心?
这种困惑的情绪,在刹那猛丸顺利归来,并将那位相助良多的“贵人”引荐给你后,悉数化做更浓烈的惊愕。
你甚至失态地倒吸一口凉气。